”
“傳言什麼呢?”呂西安還是有些莫名其妙。
“哈,我該怎麼說呢?”阿爾貝還是有些躊躇,片刻之後才下定了決心,“是這樣的,我聽人傳言說,夏爾和我們部長——也就是你的岳父迪利埃翁伯爵——的二女兒,有些過從甚密,嗯,就是那種……十分親密。”
在阿爾貝任職的部門的最高層的官員們裡面,一直都有一種
聽到了阿爾貝斷斷續續說的話之後,呂西安先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片刻之後,尷尬讓他的臉稍微紅了紅。
畢竟沒有在社交場上歷練多年,這種事他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以以人們特有的那種半遮半掩的打趣來回答。
但是沒有回答本身就是回答了——他確實是個不太精湛於說謊的人。
“啊,原來是真的啊……”阿爾貝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卻並不是特別意外。
說實話,因為夏爾之前一直沒有跟他說過自己和瑪蒂爾達暗中交往的事情。所以他並不知道兩人勾搭上的一切始末,老實說他也和部裡的其他官員一樣。暗中懷疑夏爾同部長做了政治交易。
如今看到呂西安這個尷尬的樣子,他就知道這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呵呵。原來如此啊……夏爾倒是瞞得緊。
夏爾果然是真的會玩啊!平時還假正經,不聲不響的就玩了這麼多花樣……不過,看來他喜歡玩那種出身高貴,態度矜持的啊……以後可以留心幫他介紹兩個。
這是他的心裡閃過的第一個想法。
在社交界,這樣打探別人私下裡的風流韻事是一種不禮貌甚至不太得體的事情,但是阿爾貝卻滿不在乎,同時也並不覺得自己的好友幹了什麼不好的事。
不過,在呂西安看來就不是如此了。
“阿爾貝,答應我。別把這事兒外傳好嗎?畢竟這事關瑪蒂爾達的名聲。”他直接預設了阿爾貝的疑問,“瑪蒂爾達的事情朱莉也知道了,她很為自己的妹妹擔心。”
“哦,當然了,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怎麼會外傳?”阿爾貝笑著擺了擺手,“放心吧,這可事關於我的上司和我的好友的名聲,我知道分寸的。”
“這就好……”呂西安鬆了口氣,然後又顯得有些遲疑。“可是,夏爾和瑪蒂爾達老是這樣也不太好吧?畢竟……畢竟他都要結婚的。”
“如果他們兩個本人都沒有意見,那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阿爾貝倒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娶那位特雷維爾小姐可不是一個輕鬆活啊,我們怎麼忍心不讓夏爾去放鬆一下呢?瑪蒂爾達我雖然見得少,但是可是個有頭腦有才情的女子。她既然自己做出了這種決定,那麼我們就更加沒有資格插話了。不是嗎?就任由他們繼續交往吧”
阿爾貝當然不會知道,就憑他的這幾句話。夏洛特是會一輩子恨上他的——當然,就算知道,他也不是很在乎。
就在他們還在閒聊的時候,阿爾貝突然感覺遠處好像有什麼異常的動靜。
然後,他馬上集中起了注意力,看向了遠方枯黃的草叢。
很快他就發現,那是一隻野豬,看上去是出來覓食的,身形已經被冬天折騰得十分瘦弱。
算了,也可以作為一個合適的目標了。
他拿起槍來,然後瞄準了那隻獵物。
“砰!”
…………………………
就在這兩個人還在閒談的時候,他們話題中的一位中心人物卻並沒有多少這種閒適的心情。
此時的瑪蒂爾達,正呆在自己佈置得如同書房一樣的臥室裡面,緊張而認真地工作著。
她一邊看著旁邊的檔案,一邊手不停筆地在紙上寫著信件,同時做著兩份活卻並沒有顯得有任何不適應的樣子,筆下的字跡仍舊十分秀麗。
雖然這並不是什麼有趣的工作,但是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枯燥的活計。當年她為自己的爺爺充當秘書,現在同樣也在為父親做同樣的活,而且幹得一如既往的好。
也正因為多年來對家族貢獻甚大,所以在家裡她某種意義上也享受著可以自行其是的權利。哪怕心裡略微有些疑惑,但是父母親也從來不管束她私下裡的行為——這是她用自己的辛勞和腦力所換來的優待,也是她自己掙來的權利。
雖然她把這種權利用在了一種奇怪的地方,但這畢竟是她的自由。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太陽已經快要升到天空的穹頂之時,她的這份苦工才總算告一段路。
鬆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