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進來的,為此還讓你多活了幾天。”對方冷冷地回答。“首相先生想把您當成釣餌,讓我們上鉤,在您府裡府外佈下了多少眼線……卻沒想到,也給了我們除掉您的機會。”
“你們……”公爵似乎是想說什麼。
“好了,現在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如果不想你的孩子也遭遇到危險的話,你現在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對方打算了他的話。
“你們問吧。”公爵輕輕嘆了口氣。
“為什麼要做一個叛徒?”
一陣沉默。
“我殺了我的妻子。”公爵回答。“為了讓首相掩蓋我的罪行,我不得不這麼做。”
“您原本可以是一個為了保守秘密而不得不殺人逃亡的好漢,而現在,您既是一個卑賤的殺人犯,也是一個卑賤的叛徒。”
“逃亡?如果我逃亡了,人人就會知道普拉斯蘭公爵是個殺人潛逃的罪犯,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們怎麼辦?作為一個逃犯的兒子,在人人恥笑之下生活下去嗎?而且,我們一家的名譽……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
“名譽?叛徒的名譽?”女人不齒地笑了出來。“你跟蘇爾特說了多少?”
“我知道的全都說了。”公爵乾脆地回答。
“那些被抓的人,蘇爾特打算怎麼處理?”
“他打算篩選出幾個和我一樣的合作者來,其他人統統去服苦役。”
“要流放去哪裡?佈雷斯特還是土倫?”
“土倫。”
公爵出奇地合作,也許是因為對自己孩子生命的威脅讓他失去了抵抗的勇氣,也許他原本就不曾想過要抵抗。
“他之後有會有什麼行動?”
“這個我不知道,他並沒有向我透露。”
“很好。”對方冷冷地回答,然後低聲說了一句。“那就去死吧。”
脖子上的手重新加上了力道,公爵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
“殺掉我……殺掉我可以,請……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公爵艱難地說了一句懇求的話。
呼吸越來越困難,公爵發現視線也模糊起來。
能夠和範妮以同一種方式死去,也未嘗不是一種報償吧。
“對不起,範妮,我不是故意的……”他心底裡響起了每一次的噩夢中,他都會說出的一句話。
在最後的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既然範妮早已經知道了,她要告發早就可以去告發了吧?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去告發?
為什麼?為什麼?
也許這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不能再繼續往下去想了。
那麼就為錯誤贖罪吧。
他閉上了眼睛。
“倒是比想象中順利啊。”看著公爵毫不反抗地被殺死了,行動比預期中還要順利,夏洛特暗自舒了口氣。
“這就是叛徒應該有的下場。”她輕聲說。看也不看床上屍體一眼。“希望他的下場,能夠某些人一些警醒。”
“那麼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她旁邊的同黨問。
“你們先離開巴黎,到外省去待一段時間,最近的風聲很緊。”夏洛特聲音還是十分鎮定。“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該死的混蛋,讓我們暴露了那麼多人,我也不需要親自來參與這次的行動。”
“好的。”
“那麼,先撤離吧!”
三人轉身離開。
臨走前,夏洛特還不忘往床上丟了一張繡白百合紋飾的手帕。
“真是的,滿身都是灰塵和泥巴,真讓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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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第二天一大早,首相才從緊急跑過來拜訪的內務大臣閣下那裡,得知公爵已死的訊息。
一陣沉默。
“砰!”書桌突然發出了轟然巨響。“你的人都是吃閒飯的嗎?居然讓人把他給殺了!還沒抓到一個人?!”
“首相閣下,應您的要求,我一直都在派人監視那個地區啊!”大臣汗如雨下。“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誰都沒有想到……誰都沒有想到他們是從旁邊挖了地道進去了!”
“無能!無能!你們還能更加無能一點嗎?!”首相勃然大怒,“您是真的不想幹了嗎!”
“我們會繼續追查下去的……”大臣不敢多做辯解,只是低著頭不斷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