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獨裁的第二帝國時代才實現的。
而貴族院議席則如前文所述,是由國王陛下逐一委任的。】
不過,雖說戰略上要藐視敵人,但是戰術上卻必須重視敵人。
既然基佐準備了那麼久,那麼就不可能輕輕鬆鬆地就會被打敗,必須集中起所有注意力來擊垮這個之前的得力助手。
一想到這裡,他內心又隱隱間卻有些不安。不,他沒有那麼多時間,而現在就算他能在之前的軍費挪用上面查出點問題來,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奏效,至少在英國人的抗議到來之前不可能奏效,他不會想不到。
所以這肯定只是一種煙霧彈而已,掩蓋他真正的目的,他到底想幹什麼呢?
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年邁的老人,下意識地往左右掃了幾眼。片刻後理智告訴他,外交大臣不可能在這裡。
沒關係,只要小心應對,不管他還有什麼招數,都一點都不用怕。一想到這裡,老人的心又重新篤定起來。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沒有問題……
彷彿生鏽一般,腦子居然有一種轉不過來的感覺。
例行的質詢仍在繼續,有內政上的也有外交上的,但是哪個也沒有剛才那個軍費挪用問題更惹人騷動。
而首相似乎陷入了某種奇怪的思緒當中,對每個問題的回答都極其簡略。直到議長宣佈結束今天的質詢後,他才慢慢地離開演講臺。
走著走著,這個老人突然腳下一軟,幾乎就要摔倒在地,所幸他還能鼓起餘力抓住了旁邊的椅子,才沒有出現最糟糕的情況。
但是這也夠了,足夠讓夠多的人看見他的這番窘態了。
“哦!”
“天哪!”
兩邊的議席再度傳來低聲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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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特雷維爾老侯爵的興奮溢於言表,忍不住用報紙重重拍了拍桌子。“真沒想到,他居然已經老邁到這個地步了啊……居然連站都站不穩了。”
“即使如此,他也仍舊是個勁敵。”夏爾在旁邊提醒了一句。“我們不能因為一個人夠老,就不把他當敵人看。”
“是的,夏爾,你說得沒錯,即使如此他仍舊是個勁敵。”老侯爵又笑了出來,“但是,首先你要允許一個已經憎恨了他超過三十年的人,小小地歡呼一聲。”
夏爾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他理解老人的激動。
“這樣看來,很快即使我們不動手,時間也將很快將他打倒。”侯爵在片刻的欣喜之後,又重新恢復了慣常的冷靜,“但是,與其靜待變幻莫測的時間,還不如趁著時勢給推上一把,把他給拉下來,不然天曉得他還能賴在上面多久?”
“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就要抓緊做。”侯爵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顯然陷入了思考,“夏洛特那邊你要好好注意一下,密切配合。不管之後我們是不是敵人,但是至少現在是盟友,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我會注意的。”夏爾連聲答應。
餐廳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真沒想到,時光竟然流逝得如此快,三十年了啊,卻彷彿還是昨天那樣!”老人突然長嘆了一口氣。“他今年七十八歲,,就已經變成這樣了。他只比我大八歲啊!我們今天為他的失態歡呼,可等我到他這樣的年紀,表現又會好上多少呢?”
老人突然悲嘆自己的遲暮,讓夏爾心中也有一點點傷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
“不,夏爾,我並不是怕死。”老侯爵突然笑了起來,然後伸出手來拍了拍孫兒的肩膀“只要看到你能將特雷維爾這個姓氏繼承和發揚開來,我就能夠安息。”
片刻後他又繼續說,“但是,我還要提醒你,榮華富貴之後永遠不要得意忘形,要永遠保持冷靜和清醒,知道自己該幹什麼,需要幹什麼。”
“我會的。”夏爾低下了頭。
“我們從來都不是一個講究道義的家族,夏爾,你要永遠記住這一點。最近你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特雷維爾了,不錯,很不錯,但還是不夠。”老人突然微笑起來,“你的先祖曾經侍奉在太陽王旁邊,然後趁著王上廢除南特敕令,將十幾家人搞得家破人亡而大大發了一筆;你的堂爺爺和一群人把持國政的時候,利用全國納稅人和國庫的錢來補償特雷維爾家族在大革命中的所受的損失,你要學習他們,記得,學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