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部分(3 / 4)

小說:嬌妻養成日記 作者:鼕鼕

很可惜,還是遇到了一個大伯,喊他大伯,其實他已經是個枯瘦的老頭子了,當初我還是個小P孩,他是個小夥子,曾帶過我們去和領村的孩子打群架,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認出我的,離得老遠,就一直在看著我,在要擦肩而地時,他竟喊出我的名字,讓我感到驚訝和不解。

他親切地說著家鄉話,那些我只能聽懂早已忘記的語言,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要我去他家坐會,喝口茶,我搖了搖頭,委婉地拒絕了,我知道他也只是說說而已,他是作不了主的,現今的老人都作不了主,時代變了,老傢伙說的話,只能當作放屁,當今的世道是媳婦當家,從城裡到鄉村,千篇一律。

別了他,走了很遠,他還站在那裡看著我,才四十多歲的人,就顯得那麼老,步入暮年,不由地感慨生命的脆弱,我不回頭,不想看到期悲哀。

穿過一條破碎早已遺棄的幹石路,在對面的荒地裡就是二老的墳墓,那時zf還沒有響應火葬,所以就入土為安了。

在破碎的路上,竟有一個破舊的草菴,見擺著些水果和冥紙,看樣子是做生意的,本來我是主張心誠即可,對這個俗套從不講究,是隻身空手而來,不過眼前就有紙錢,倒不如買一些,於是就走過去。

走近,空蕩蕩的草菴裡沒有一個人,攤的東西也是非常有限,我喊了幾聲,依舊沒有反應,我不由有點奇怪了,莫非是鬧鬼?也沒人看著,不怕被搶了嗎,正猶豫著,從草叢裡鑽出一個人來,趕緊應著來啦來啦,你要什麼,一邊急步走著,一邊整理著褲子,趕情是在小解,我哪趕的這麼不是時候,真是晦氣。

女子才跑了沒兩步,不由停下來,原來我們是同一個村的,又遇到一個熟人,真是可恨,同樣,她眼力好的不得了,直接喊出我的名字,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就依舊當年嗎?我說我要買紙,她說什麼不肯收錢,沒辦法,這時她孩子來給她送飯,我把一張一百的塞給了孩子,說是給的歲錢,只是晚了,不許還。

然後就聽到她跟孩子唸叨著,說我是誰是誰,大學生,有文化,讓孩子以後也要好好學習,跟我一樣,賺很多很多的錢,我聽著直想哭,這也就是中國普遍的教育模式吧,不管是學問,還是金錢,為的是炫耀,聽怕拼死拼活也要供出一個大學生來(考研讀博同類),為了就是能對別人說,我孩子是什麼什麼,在哪工作,一個月多少多少錢,那就是她所有的幸福了,死了也可瞑目。

一瓶二鍋頭,一刀燒紙(即冥紙),我本來是打算把瘋長的野草撥了的,不過撥了幾棵就放棄了,撥了,還是會長的,而我下一次還是知道什麼時候才會來,也許永遠不會了,把燒紙點燃,看著那些灰燼飄然入空,空氣中飄蕩著陰陽分離的傷,自己喝了一口火辣辣的二鍋頭,然後灑在地上,老爸生平喝了很多酒,但從不好酒,用他的話說,有些酒是不得不喝的,比如領導敬的酒。

老媽也葬在一起,我是被她打大的,記憶中最嚴重的是一次是離家出走被抓回來時,衣服脫光了用皮帶抽我,不可否認,這是我永恆的傷,事隔多年,依舊記得那麼深,她放羊,養豬,餵牛,還有雞鴨,這些,是我書費和學費的來源,那時老爸還在外地求學,種地、播種、收割,這些全是她的活,累了,就在地上躲一會,因為我是大學生的料,所以我應該學習,也不是幹這麼活,她常跟我說,只要你學習好,將來有出息,我就算累死也值了,這話,我聽著就難受,現在依舊,只是更多了一份傷感,人生,各有各的活,為什麼一定要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不是寄希望就可以得到幸福,“有出息”這三個字,也許我一生都不能體會,是指有錢嗎?是指有勢嗎?平淡地過著自己的日子,何必要去和人家比什麼。

一個人在那兒說話,意識到是在自言自語時,忽然發現自己老了,才三十歲的人,忽然就感到老了,沐嬌說過,當一個人開始沉溺於回憶的時候,就說明她已經老了,我很想找面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在一瞬間蒼老很多,像伍子胥那樣白了頭,不過他是為了國家,而我又是為了什麼,仰頭看天,有潔白的雲飄過,感到自己那麼渺小,不能像鳥兒一樣地飛,是呀,有火車,有飛機,甚至可以逃到地球的另一邊,只走太遙遠的距離,也永遠無法逃避原點,這種心情,就像那些臺灣的老年人,就算生前不能回大陸,死後也要把骨灰送回來。

當沉默到無聊的時候,我決定離開,跟父母告別後,向另一邊走去,我不想再經過那個草菴,舊識的人會讓我感到崩潰。

越過一個山坡,是條碎石路,我等了會,正好有輛到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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