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並沒有和茗兒一起睡,仍是各睡各的房間,茗兒的那句話不過是句玩話,當我伸手去抓她的時候,她趕緊逃回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飄雪的身影一直在不停在腦海裡呈現,那麼清晰,那麼年輕,那麼美麗,可怎麼——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時間已經過去近十個小時了,飄雪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難道她真的——不,不可能,一定不會的,一起妻飄雪真的死的了話,我真的無法面對這個現實,何況老頭子也不會放過我的,他一直讓飄雪回去讀書,可就因為我的存在,飄雪一直有意地躲開他,現在終於釀成這種結局,雖然錯不在我,但卻起於我,飄雪的死,我難逃責任。
當然,責任已經不再重要,只要飄雪能夠回來,再多的責任,什麼樣的責任我也是願意承擔的,只是——再一次撥打飄雪的手機,依舊是無法接愛。
夜,已經很深了,現在的飄雪會在哪兒呢?天堂,不,她一定在地壞的某一處,飛機是在朝韓兩國的國界線三八線附近墜機失事的,那麼飄雪有沒有可能摔壞在附近的某一處,我是說在飛機墜機之前她勇敢地跳了下去,有沒有這種可能性存在呢。
飄雪雖然看起來很淑女,但畢竟也是跆拳道高手,膽量和勇氣是有的,也許真的如我所料,如果是那樣的情況,那她現在應該是怎樣的一種處境?等待著人援求?可能在跳下時摔壞了手機的同時,也摔壞了自己的腿,她可能被附近的好人家給救了,但似乎——
有了這麼一絲略有現實意義的希望,我趕緊爬起來,去收房開啟電腦,查詢朝韓兩國的地圖,找到三八線,找到飛機失事的地點,然後失望地發現,這附近除了險山惡水外,幾乎無人居住,而且常有野獸出沒,那現在的飄雪——看下經緯度,如果她還活著的話,一定很冷吧,在深山裡,腿腳又受傷了,行動不便,甚至斷了,她連吃的東西都沒有,一定是又冷又餓,她一定很想我們,她需要我們去救她。
想到這,我忽然有種想立即飛往出事地點的衝動,這時聽到有人敲了一下門,回頭一看,是飛絮倚著門站著。
飛絮道:“你還不睡嗎?”
“已經睡不下,不過睡不著,對了,”我道,“飛絮,你過來看下,這是地朝韓兩國國界地圖,也就是飛現失事的地點,我在想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飄雪在飛機失去控制,即將要墜地的時候,她勇敢地跳了出去,你看下,飛機失事的地方是森林,是一片很大的森林,如果飄雪跳下去的話,極有可能撞到樹枝上,這樣雖然會受到皮外傷,但不會受到致命地撞擊,並且致關重要的是,這些樹枝可以減緩身體下墜的力度和速度,這樣飄雪完全有可能存活下來,至於,可能不小心摔壞了,所以她無法和我們取得聯絡,而森林又很大,你看看,這一帶全是森林,雖然救援難搜尋過了,但我對他們搜尋的細心程度表示懷疑,說不定飄雪就在某一處,他們經過卻沒有發現,或許飄雪受到很嚴重的傷害,但不是那種致命的傷害,我的意思是說她可能處在昏迷之中——”
我的話聽得飛絮眼睛睜得大大的,好似我的猜測就是事實一樣,因為畢竟我的猜測是建立在飄發還活著的基礎上,這點,也正是我們完全相信並且期望著的。
飛絮道:“一定是這樣的,她的勇敢我非常有印象,記得曾經她從三樓上跳下來過,只是傷了筋骨,一個月就好了,這次是性命攸關,她一定是從飛機在跳下來了,在飛機快要墜地的時候跳了下來,一定是這樣。”
飛絮顯得有些激動,我道:“當然,也完全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存在。”
“什麼?”聽我這麼說,飛絮有點緊張了,怕我說出什麼不祥的猜測來。
這點,我從飛絮的表情上看得出來,也完全明白她的心情,我道:“別緊張,我是說她很可能被山裡的獵戶給救了,聽說那森林裡至今還有靠打獵為生的人,是這樣嗎?”
飛絮道:“有這樣的傳說,獵戶?”飛絮又驚了一下,道:“有獵戶的話,那不說說明木要裡還有野獸的存在?那——”
我趕緊道:“放心吧,飄雪是跆拳道高手,就算是一隻猛虎過來,她一拳打過去,那老虎就得倒下。”
雖然這麼說是過於誇張了,但我們還是寧願這麼相信,沒有人願意去反駁這種不可能的假設,只是我們更擔心了。
“我也覺得何從說得很有道理,飄雪一定不會出什麼事的。”
聽了這話,我們回頭,見不知什麼時候,曉棋也站在門口。
曉棋道:“我聽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