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剛柔之性,即陰陽二氣所化而成。剛柔即陰陽也。人秉天地陰陽二氣而生身,身中即有此陰陽之氣,即俱此剛柔之性。本來陰陽混成,剛柔相合,正氣長存,天理流行,不識不知……陽剛之氣,在人為道心;陰柔之性,在人為人心。道心為陰氣所陷,即道心不振也……人心用事,道心埋藏,所以火上炎而水下流;逆用之道,以道心用事。道心用事,人心受制,所以水上潮而火下降。……”
初聽這不起眼的小孩嘮嘮叨叨,喬三並沒有在意。哪知,越聽小孩往下念,自己體內暴流不息便越發安靜起來。不覺中,自己武學上的許多疑點逐漸消失。
“藍前輩!顏前輩!你們為何皺眉?這套心法是專門用來療內傷的無上法門!你們又沒有受內傷,不需專門記憶。回頭,晚輩定會傳於你們!”
喬三眼睛一亮,遞給小孩一個感激。[此子當真邪門!他是從哪裡得來如此高明的療傷心法?……這套心法太神奇了,竟然究正了我多年的武學誤區。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就在喬三感慨萬千的時候,他的主人呂不韋卻在這套療傷心法中苦苦掙扎。這套療傷心法,在呂不韋聽來卻成了為人處事的準則。在多年後的秦國,權欲過重的呂不韋也因此套準則而提前放棄了權力,等到兒子贏政賜於他毒酒時,他已被另一個兒子呂純所救,一家人舉家搬到了神來峰。
“好!好!好!很經典的療傷心法!”呂不韋扭頭,眼冒精光,緊盯面前這個語出驚人的小孩,“九智!有機會,伯父希望能與你好生談談!如何?”語氣中透出一種不融反對。
[果然是呂不韋!確實不同反響!]想歸想,黃九智連忙笑答:“九智還有很多事情要與伯父相談!比如說如何賺錢,如何完成呂伯父的宏偉目標!”說完,送了一個誠信的眼神給呂不韋。
一愣,呂不韋止步,心中冷意猛增。[為何在一個小孩面前,我有種被剝光的感覺?聽他的意思,好像什麼都知道!……此子留不得!……]
“呂伯父!您有宏偉的目標,九智也有!而且,我們的目標並不衝突。”黃九智一臉嚴肅,“跟九智合作,伯父的心願定能更快實現。當然,九智在漠北立足的願望也能得以實現。”
“如何讓公子異做上太子之位?”呂不韋莫名其妙地來了這麼一句。
[這位梟雄有滅口之心?還是說他現在真的毫無辦法?!歷史中,這個時候,公子異不是已經穩操勝券了麼?不管那麼多,先讓他佩服老子再說……]面不改色,黃九智緩緩道:“華陽夫人是關鍵!另一方面,只要能夠破壞對手在秦王心目中的形象,伯父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伯父當年在邯鄲可以為公子異造勢。此刻,自然也有千萬種方法給對手‘造勢’!不知是何事讓伯父止住了前進的步伐?”
聽到此話,呂不韋面色蒼白,指著黃九智,問道:“你和黃國的黃武珏是什麼關係?”
一愣,[難道呂不韋與那混蛋有過節?否則,他為何會如此激動?……]黃九智冷聲道:“他與我只是名義上的父子關係!早晚,我會收拾他!”
“哈哈哈哈!”呂不韋仰天大笑。
黃九智被笑蒙了![難道他真的與那混蛋關係密切?……我還是太浮躁了!……現在,不是埋怨自己的時候,還是想辦法補救吧!……不對,他們二人之間不可能成為朋友!……]
“世侄!是你爹讓你來演這初戲的麼?”笑罷,呂不韋面色平靜地盯著黃九智。
“哈哈哈哈!”這回輪到黃九智仰天大笑,笑罷,瞟著呂不韋,“呂伯父!您和黃九智之間只有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根本不可能有朋友之誼。甚至可以說,你們之間是敵人。但,此時此刻,我們絕對成不了敵人。”
呂不韋有些摸不著頭腦,皺眉,[難道這孩子與黃武珏真的勢如水火?……黃武珏到底想做什麼?……]盯著黃九智,“你娘是誰?”
[看來我賭對了!呂不韋根本不知道娘和黃武珏之間的事!此時的呂不韋,應該是被黃先奇控制住的。]面色冰冷,黃九智回道:“我娘是齊國公主,她叫……”
“田明珠!?”呂不韋冷笑,“不可能!黃武珏與她的事,我呂不韋知道的一清二楚。就算你娘是田明珠,你也不可能有這麼大!黃武珏到底想幹什麼,我看你還是明說的好!”
[哈!我的分析真的是對了!]黃九智並不做解釋,“呂伯父知道毒宗慘案製造者麼?那個人就是我娘!”
“是她!?難怪當年黃武珏……”呂不韋大驚,心中的疑惑明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