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我仔細看時,這個女人竟然是我的媽媽。我一頭撲到媽媽的懷裡哭起來,咦嚥著問:“媽媽,你這麼久都去哪裡了?我好想你啊!”
我媽媽抱著我也撫摸著我說:“媽媽去很遠地方了,很難回來一次啊,媽媽也想你啊,你和你三姨過得還好嗎?”提到我三姨,我更加傷心,說:“好啥啊?我三姨把一個男人娶到家裡來,都不要我了,我才離開家到這裡的!”說著,我又哭得厲害。我媽媽抱緊我,安慰說:“你三姨不會不要你的,她會來接你回家的!”“媽媽,那你為啥不回家啊?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回家…”
我懇求著媽媽。還沒等我媽媽說什麼,突然從那邊過來一個凶神惡煞般的男人,這個男人伸手就揪住我媽媽的衣服領於叫道:“你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跟我走,晚了就來不及了!”我媽媽輕輕飄的就被那個男人給拖走了,我猛然從媽媽的懷抱裡滑落出來。我哭著,叫著,喊著媽媽。可媽媽頭也沒回,就被那個男人拖走了,越走越遠……我想追趕,可無論如何腳步也動彈不得,就像釘在那裡一般……
我掙扎著從綠地的長椅上醒過來,原來是一場夢。我這一覺在長椅上睡了很久,已經是晚上了。廣場的綠地上已經空蕩蕩的沒有人影了。雖然是夏季,但晚上我也是有點涼。我四周望了望一陣恐懼襲來,因為夜幕降了,我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裡?今夜怎麼過?這個時候我有些後悔了,我多麼渴望三姨出現在我面前啊!難道三姨真的沒有尋找我嗎?她真的不想要我了嗎?我淒涼,恐懼又傷感。現在我就算想回家,連回家的路也找不到了。
但我不能呆在這個黑暗陰冷的地方。於是我漫無目的奔著有亮光的地方走去,沒一會我就走到了一個正街上。夏天夜晚的大街上宵夜散佈的人還不少,我孤獨恐懼的感覺緩解了很多。但我還是不知道去哪裡,像一個孤魂野鬼一般飄零在街上。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一個男人聲音:“姚鐵鋼?”我順著聲音看去。
那個聲音是從左邊的一個掛著“過橋米線”的飯館}。〕口傳來的。叫我名字的是一箇中等個頭的四十來歲的男人。這個男人五官長的不怎麼好,麵皮卻很白,他身上的名牌衣服是給他增添了很多神采。這個男人讓我不覺心裡一動,他就是我媽媽生前差點就嫁給的那個馮永田。在馮永田身邊還站著一個小女孩,看上去有十二三歲的年紀。
這個小女孩也頓時讓我懺然心動:大眼睛,長睫毛,白嫩的圓臉,身體已經發育得有些朦朧的成熟的妙感,她穿著一個紅色連衣裙,白嫩嫩的兩隻腿像嫩偶一般立在那裡。那個女孩也正凝著有神的眼睛看著我。馮永田和那個女孩兒好像是剛要往飯館裡進的樣於,都側著身體看著我。馮永田見我很驚訝地站著那裡呆愣,便又叫了一聲:“姚鐵剛,你不認得我了?”
在這個時候我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倍感親切,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熟悉的人。我清晰地記得我和三姨在茶館裡告訴他媽媽去世的訊息的時候,他哭得那樣傷心備至,我也記得在我媽媽的墓地裡,他盯著濛濛雨絲坐在媽媽的墳前的痛不欲生的樣於。
如果說在以前我曾經敵意怨恨過這個勻引我媽媽的男人,那麼從那時候起,我心裡的怨恨和敵意已經消散了,因為我看懂了這個男人確實是愛我媽媽的!尤其今晚在我舉目無親,孤苦伶仃的時候見到他,心裡更是一番溫暖和親切。我急忙上前,叫了一聲:“馮叔叔!我這一聲“叔叔”似乎也把馮永田叫的心澎湧動,難免不想起我媽媽。他緊走兩步來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問:“孩於,這麼晚了,你咋還沒回家呢?為啥就你一個人出來呢?”
那個時候,我眼睛有些發熱但沒有流淚。我想了片刻,沒有隱瞞被我三姨打了離家出走的事情,但我還是不能說我為啥讓三姨打了的原因。馮永田握著我的手想了一會,很細心地問:“孩於,你還沒有吃飯吧?”我不客氣地點了點頭,那個時候我確實飢腸轆轆了。馮永田毫不猶豫地說:“那正好和我們一起進去吃米線吧!”然後他猛然想起什麼來,把他身後正凝神看著我的那個女孩拉過來,向我介紹說:“這是我的女兒,叫馮姍姍。”
之後又對那個女孩說,“姍姍,這個是我同事的孩於,你該叫他哥哥才對!”那一刻我和馮珊珊的目光真正相遇了,近距離看她,我不禁更加心動:這個女孩太美了。馮珊珊也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大眼睛裡也是欣喜和好奇。馮珊珊是個開朗大方的女孩,竟然很心悅地叫了一聲哥哥。她的聲音甜美極了。那一刻我倒是覺得這個女孩哪裡見過呢,很不陌生。
馮永田笑了笑:“你們兩個孩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