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上輩子遇上了他們，他們也不會喜歡那時的我呀。”顧顏微微一笑。
柳行雲定定地看著顧顏的眸子，那裡面璀璨生光，他的小鸞，什麼時候都清楚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
而一旦確定了目標，也是至死不渝。
不過那個時候的小鸞，還沒有經歷愛情，當時柳行雲問過她，情劫難過，生死劫更難過。
當時她就驕傲地說，不管什麼劫，只要它敢來，她就敢過！
雖然是不一樣的樣貌，但是那自信灼灼的目光，卻跟現在重合在了一起。
他突然伸出手，摸了摸顧顏的頭髮，輕聲說道，“小顏，關語爵的事情，你暫時不要太擔心，你現在的能力，也沒有辦法幫他。最多，就是幫他報仇而已。不過他的仇，自然也有人會幫他報。”
“恩。”
顧顏點了點頭。
柳行雲繼續說道，“陸野的事情，你也一定要淡定，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顧顏猛然抬起了頭。
柳行雲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他輕聲說道，“小顏，你一定可以成功度過所有厄運，重獲真正的涅盤。”
顧顏點了點頭，她十分感激柳行雲，雖然柳行雲什麼都沒有說，顧顏總是感覺，他們上一世，或者是很久很久之前，應該是有什麼羈絆的。
不過……
顧顏突然發現，好像柳行雲的身影淡了幾分，她猛然抬起頭，“柳老闆，你……”
“當初是我連累了你們，我渡你們，是應該的。小顏，接下來的路，可能要你自己走了。”
“柳老闆，你要去哪裡！？”顧顏緊張地站了起來，但是她驚訝地發現，夢中柳行雲的身影，已經變得虛幻了，她的手，竟然穿透了他的身體！
柳行雲依舊十分溫柔地看著顧顏，“不用太擔心我，小顏，我要去歷我的劫難了。不過，我給你未來的寶寶，留下了祝福，他們肯定會健康快樂的成長的。”
顧顏突然感覺眸子很酸，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哭過了。
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輕輕滑落，落到了嘴裡，微微發澀。
“柳老闆，你只是暫時離開，對嗎？你肯定會在某一天，再次出現，對嗎？”
“如果我渡劫成功，或許會再出現，也或許，從此泯滅與塵埃。不過小顏，你不要傷心，任何事情的結束，都是開始。”
顧顏咬牙，倔強地說道，“柳老闆，你不要總說這種懸而未懸的話行嗎？我不讓你走！你還沒有親眼看到我的孩子出生！你說過，孩子會有小玉佩的庇護，你怎麼能夠就這樣子離開？！”
“有小玉佩庇護，我也就放心了。”
柳行雲的身影，漸漸變淡了，他嘴角的溫柔，變成了濃濃的牽掛。
“小鸞，加油。”
“小鸞，再見。”
顧顏一愣。
柳行雲為什麼喊她小鸞？但是看他那個樣子，卻不像是喊錯名字了！
顧顏伸出手去，想要抓住柳行雲，但是他的身影，最終變成了星光點點，泯滅於世間。
“柳行雲！”顧顏猛然驚醒，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