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啊!”
見到母親今天的裝扮;她陡然瞪大眼睛呆住了,然後誇張地說道;“爹爹一定看呆了。”
張杏娘今天梳了一個如雲螺髻,髻上插著一隻碧玉簪子;一隻金鳳步搖,髻後環繞著兩圈珍珠髮飾,元寶耳上垂著一對鏈式珍珠耳環。
她今天不僅修了眉形,還用黛筆細細描繪過,嘴唇沒有胭脂,估計是因為等會兒要吃早餐,不想塗兩次。平日只穿長褲外罩短裙的她穿著風之國女性最喜愛的藍色長裙,武者矯健的身姿平添了幾分溫婉嫻靜。
“來,把這套衣服穿上。”她催促林鳶道,將手中摺疊好的衣物一一抖開給她看。
她展開的這套衣物質地做工絕對上乘,是雪白色對襟襦裙,拼接的衣領袖口全用粉紅色同質地衣料,釘著一些白色珍珠的刺繡腰帶和罩在雪白長裙外面的薄紗也都是粉紅色。
非常適合粉嫩小少女!
陡然見到這套鮮嫩活潑的少女裝,林鳶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歡喜地伸手摸了又摸。
她靈魂年齡已經三十歲了,但心依然青春年少,對粉嘟嘟色系的衣服很是喜歡。不過由於她要練功,尤其是練習武技,而且還喜歡往外跑,所以她娘基本只給她準備各種耐髒耐洗的藍色衣物。
“娘,你什麼時候買的?”林鳶高興得問道。她娘是異能武士,女紅手藝只能勉強縫補衣服破洞,所以他們家的衣物基本是去裁縫店定做或者直接買成衣。
“是方家張姨娘昨天晚上派人送過來的,說是之前就為你裁製好了。”
張杏娘道,“雖然方家讓你做妾的主意很齷齪,但張姨娘對你還算照顧到了。”
摸著衣服料子,林鳶這才想起,方家家主的正妻薛氏送給她一大堆高階布料,張二奶奶派人給她量了尺寸後,新衣物就開始陸續往她所住的響水院西廂房裡送了。
“娘,人情債是不是很難還清?我已經和張二奶奶說了,我只把凌霄當做哥哥。”林鳶擔心道。
雖然已經確定方家想把她培養成方凌霄的妾,但張二奶奶有時候在言語間暗示她,要想自由就要加倍努力,用實力和智慧逼得別人退讓,所以張二奶奶對她的關心比較真實。
張二奶奶在她的問題上一定很矛盾,一邊希望她能和她孫子在一起,一方面又不忍心她被方家利用,成為生育優秀後代的工具。
“人情債是很難還清的,但你現在還是小孩子,沒必要考慮那些,一切有爹孃。”
張杏娘笑吟吟地催促道,“快點穿起來給娘看看。”
這兩天她和二姐抽時間出去逛街,為小鳶購買了一套顏色鮮豔的衣裙。現成的果然不如量身定製的,她們購買的女童衣裙和張姨娘特地送過來的無法比,所以她立馬決定給女兒穿張姨娘送過來的雪白粉紅雙色的少女宮裙。
她家小鳶真是可憐,平日裡整天練這個練那個,所有的衣物好似都是短衣長褲外罩短裙的女子勁裝,連一套上得了檯面的裙子都沒有。今天,趁著風神祭典,她要把小鳶打扮得漂漂亮亮,讓別人不敢相信,她家小鳶是個很漂亮很可愛的小少女!
張杏娘過來時,伺候這院子裡客人的老媽子端來了熱水。林鳶一起床,她就開始倒水伺候小鳶了。
林鳶洗漱還沒有完畢,張芸娘就帶著兩個丫鬟過來了。她興致勃勃地說道:“小鳶,我想著你娘平日裡粗枝大葉,肯定不知道怎麼打扮你,所以特地過來給你梳妝。二姨媽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讓子聰他們看得眼睛發直。”
她很想再生個女兒,可是丈夫憐惜她生子聰時難產,再加上正房那邊的原因,毅然絕育了。
見二姐這樣說,張杏娘立刻道,“還是二姐知道我的短處,我家小鳶就拜託你了。”
她確實只會給小鳶梳包包頭。她不會告訴小鳶,她今天美美的髮型是丈夫梳的,釵環簪子是丈夫幫著插的,眉毛是丈夫修剪並描繪的。
“二姨媽早,謝謝二姨媽。”林鳶洗漱完後乖乖坐在房中的銅鏡梳妝檯前,等待二姨媽給打理頭髮。
手持黃楊木梳,張芸娘輕輕梳理林鳶披到後背的長髮。手指劃過髮絲,她讚道:“小鳶,你的頭髮又黑又直,而且柔軟得像胎毛。”
稍微給林鳶的頭髮刷了一點自己煉製的桂花油,她雙手靈巧地將林鳶的頭髮梳成雙環垂髻,用和衣服配套的粉紅色發繩紮好。
她拿起一隻黛眉在林鳶的臉上稍微描繪了兩下,然後道:“小鳶,你是天生的柳葉眉,我都不用修剪,只稍微描了兩下。”雙眼皮的大眼睛,長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