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笑著搖了搖頭:“我才沒這麼傻呢,連王世充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又怎麼會信我這個素未謀面的人呢?當時我是裝成一個算命的先生在竇建德的家鄉算命罷了,都沒跟他說上話,但他肯定注意到了我。”
“孫安祖是半夜去找竇建德的,這點我看得清楚,事先我的手下畫過竇建德的幾個死黨的象,我一眼就認了出來,二人聊了不到兩個時辰,孫安祖就匆匆而出,過了幾天,就聽到了孫安祖帶著幾百個人進了高雞泊的訊息,而竇建德則帶著本鄉的二百名壯丁,到涿郡從軍了,也許就是為了一邊讓孫安祖幫他看老家,一邊儘早避嫌吧。也許他把我也當成了官府的密探,想要儘早脫清干係呢。”
楊玄感點了點頭:“一定就是這樣,他主動帶人投軍,就是做給官府看的,想要表明自己對隋朝的忠心,他的家人也留在老家了?”
李密正色道:“是的,沒有跟孫安祖去高雞泊,那孫安祖光棍一條,沒有家人的拖累,可是竇建德卻是上有老母,下有幼子,都靠著老婆曹氏撐著這個家,那曹氏也是個巾幗英雄,綠林悍婦,在道上很有名氣,有她在,竇建德也放心。”
楊玄感的臉色微微一變:“密弟,你不會是想打竇建德家人的主意,逼他謀反吧。”(未完待續。。)
第九百八十三章 逼反竇建德(二)
李密微微一笑:“大哥果然聰明過人,一點即透。”
楊玄感一下子站起了身,厲聲道:“怎麼可以這樣!竇建德的家人何其無辜,向他們下手,於心何忍!”
李密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說道:“大哥,成大事者切不可拘於小節,竇建德的家人也參與了他的霸業,絕不是什麼無辜的人,就說他的那個老婆曹氏,也是道上響噹噹的巾幗豪傑,手下的人命也有幾十條了,能說是無辜的嗎?若是竇建德自己起事稱帝,那他的這些家人也就成了宗室,以後都是必須加以消滅的,又怎麼能說無辜呢?”
楊玄感咬了咬牙:“可現在這些人也只是普通的百姓,我們這樣做事不顧人的性命,那和楊廣這個獨夫民賊有什麼區別?千千萬萬人的性命是命,難道這一家幾十口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李密搖了搖頭:“大哥,你還真是跟史上的項羽一樣,婦人之仁啊。若不是要讓竇建德掀起反旗,我也不想做這事的,可是現在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連孫安祖的末路來投都不能讓竇建德扯旗造反,所以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楊玄感剛想要怒罵,突然心中一動,說道:“密弟,你這話什麼意思,這事你已經做了?”
李密點了點頭:“不錯,木已成舟,大哥想要責罰,想要罵我,就隨便吧,反正做都做了,想回頭也不可能了。”
楊玄感長嘆一聲,頹然地坐回了椅子上。喃喃地說道:“你。你究竟是怎麼做的?”
李密正色道:“竇建德走後。我就去找了當地的清河縣令元令具,這元令具認識我,對我自然是百般巴結。我就問他,是不是知道縣裡的竇建德?”
“那元令具當時就說知道竇建德,是本縣的一方豪強,不過這幾年還算是安分守已,雖然被他嚴密監視,卻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動。”
“然後我就問他。知不知道孫安祖和竇建德的關係。那元令具微微一愣,因為孫安祖並不是在他們縣裡 ,他說聽說過孫安祖以前當過竇建德的手下,後來也就散了,不再來往,還問我出什麼事了。就在這時,相鄰的彰丘縣,也就是孫安祖的那個縣來了人,將通緝孫安祖的海捕文書呈交給了元令具,請求元令具協助抓捕孫安祖。”
楊玄感的眉頭一皺:“於是你就把孫安祖的事扯到了竇建德的身上?”
李密點了點頭:“正是如此。其實這時候河北一帶已經盜賊群起了,那清河縣下屬的不少村鎮。已經被來往的盜賊打劫,尤其是王薄在長白山失敗之後,也北渡黃河,逃進了河北,在這裡重新召集舊部,四處劫掠,郡縣一級的官府,無法應付這種流躥式的打劫,又不敢上報,只是壓著情況罷了。”
“但是竇建德的那個鄉,卻從沒有人盜賊敢去騷擾,畢竟河北綠林道上大哥的名頭,不是蓋的,四方的強人也都敬重竇建德的為人,所以竇建德的家鄉一直很安全,那個元令具早就覺得有問題了,這時候我再告訴他,孫安祖這樣的叛匪,犯了大案之後第一時間找的就是竇建德,所以他們之間早有私下聯絡,河北地區不少盜賊,都是竇建德暗中指使的,只要把竇建德的家人拘來,一問便知!”
楊玄感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於是那個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