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宣兒的秀目流轉,看著王世充:“那第二個要結親的物件呢?”
王世充正色道:“這第二個嘛,是隋朝的宗室,原滎陽郡郡守楊慶!”
陳宣兒先是微微一愣,轉而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王世充笑道:“有何不可?這可是隋朝的宗室啊,現在又是滎陽太守,只要招撫了他,那些李密原來屬下的郡縣,有一半多恐怕都會不戰而降呢。”
陳宣兒咬了咬牙:“這個人的名聲太臭了,連我都知道。他本是隋朝的宗室遠親,其父親當年身在關東,為了避禍,把楊姓給改成了母姓的郭氏,後來楊堅得位,他們為了榮華富貴,又改回楊氏,重新入了隋楊宗室。”
“但楊慶身為宗室,兼那滎陽太守,可謂位高權重,自天下紛亂以來,不思報國,卻是獨善其身,張須陀就因為給他逼著出戰而戰死於大海寺,事後他倒反而是投降了李密,繼續保有滎陽一郡,而他又把姓改成了郭氏。”
“聽說這回主上能順利地拿下回洛倉城,又是帶兵駐守回洛倉城的郭慶,關鍵時候放棄抵抗,主動投降,如此反覆小人,兩面三刀,連祖宗的姓都可以說換就換,您把侄女嫁他,真的好嗎?”
王世充嘆了口氣:“宣兒啊,中原紛亂以來,各路州郡,無論是隋朝的官員,還是自立的豪強,多半是保境安民,李密的瓦崗勢大時,這些人就遣使請降,接受了李密的封號,而這回李密被我徹底打垮,逃向了北方,這些州郡現在就處於騎牆狀態,一方面想投降我,一方面又怕朝廷會強行地吞併他們,接收他們的地盤和軍隊,所以很多州郡現在就是既不降,也不叛,觀望狀態。”
“可是我們東都只有一座孤城,糧食是奇缺的,就算打下了回洛倉城,也只能解一時之需,只有這些中原的州郡恢復了生產,才能保持長久的米糧供應。所以,我必須讓這些州郡真心歸附於我。”
“楊慶是第一個向我們投降的李密屬下州郡長官,如果我不給他利益和好處,那其他想投降的人可能就會猶豫。如果我要發兵攻打這些州郡,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損兵折將不說,還有戰敗的風險,就算勝了,這些地方打成了稀巴爛,想再恢復生產,不是一兩年就可以辦到的。”
“現在我的精力要放在整編瓦崗降軍,維持東都秩序上,無暇再分兵攻掠各州郡,只有讓他們主動來降,按時交納貢賦,尤其是軍糧和壯丁,這才能符合我的利益。所以,給沒有老婆的郭慶,嫁過去一個我王家的侄女,不僅能安其心,也可以表明我,表明朝廷對於這些降州降郡的態度與政策,不怕他們不遣使請降!如此一來,我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坐收幾十個州郡,何樂而不為呢?”(未完待續。。)
第二千三百二十六章 王太尉開府
陳宣兒咬了咬牙:“行滿,你們男人的軍國大事,我們女人不懂,也不想參與,但我必須要說的是,這個楊慶朝三暮四,反覆無常,他連姓氏都能變來變去,又怎麼會對你有忠誠,又怎麼會對我們的侄女有感情?如果把侄女嫁了過去,萬一他還想反水叛變,那你如何自處?”
王世充咬了咬牙:“嫁出去的侄女潑出去的水,管不了這麼多了,楊慶也好,郭慶也罷,在我看來,不過是棋子而已,只要我對他有所表示,就能收買人心。別人一看,就連楊慶這樣的人,都能成為我們王家的女婿,那要是自己也投奔過來,自然是富貴不可言,舍一個侄女,換取中原數十個州郡的歸順,值!”
陳宣兒冷笑道:“可要是這些人來了,行滿卻沒有這麼多的侄女分給他們,他們難道就不會心生不滿嗎?”
王世充哈哈一笑,摸著陳宣兒的素手:“這又有什麼,先來的佔便宜,後來的自然要吃點虧,我給不了侄女,但可以給官爵啊,還不是一樣。”
“至於那楊慶,哼,我會繼續讓他當滎陽郡守,保留自己的地盤和軍隊,只需要向我提供稅賦和兵源即可。如果他起了叛心,那我消滅他,也就是彈個手指頭的事,中原現在已經沒有可以跟我抗衡的勢力,他發了瘋才會再次背叛我。”
陳宣兒幽幽地說道:“這個亂世,最可憐的的就是我們女人了,給你們這些男人當商品一樣地送來送去,純粹是交易的籌碼。”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宣兒,別這麼想,她們也是我王家的女人,也是我的骨肉,你以為我會想讓她們吃苦受罪嗎?我平定天下之後,無論是裴行儼還是楊慶,都會是未來的從龍之臣,公候之位,自不待說,她們又不會有什麼損失的。就算是我把她們嫁給這東都洛陽的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