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家人的命,可是兄弟們的家人都在李密手上,若是這時候投降倒戈,那恐怕他們的家人,都要死在李密手上啦。”
獨孤武都咬了咬牙:“管不了這麼多了,這時候前進就是死路,就算不投降隋軍,也不能擋他們的兵鋒,這樣吧,咱們現在撤退就是,讓裴行儼自己來救他的手下!”
城頭,王世充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柵欄之外,兩千多跳蕩兵已經在費青奴的帶領下全部衝殺了出去,正在盡情砍殺著眼前的瓦崗軍弓箭手,而在這片戰場後的一箭之地,河陽軍卻是已經吹起了撤軍號,前軍的槊手仍然面向著前方,卻是向後倒退,而後方的輕裝部隊已經開始掉頭向後跑了。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閃,微微地點了點頭:“機會來了。”
從東城剛剛趕過來,滿頭大汗的沈光奇道:“大帥,什麼機會來了?”
王世充微微一笑,一指戰場:“看到沒有,裴行儼是在擂鼓,讓河陽軍向我軍衝鋒,但那獨孤武都不想損失自己的部隊,違令後撤,我看裴行儼很快就會下令押陣督戰的弩手們開始射擊了,這是我們的天賜良機,可以一舉讓獨孤武都的河陽軍歸降!”
沈光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老費已經殺紅眼了,只怕他會連著河陽軍一起砍,就算真如大帥所說,那河陽軍腹部受敵,必死無疑!”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沈光,你馬上帶五百騎兵從水門衝出去,然後從柵欄的大門殺出,別的不做,就是隔開費將軍和河陽軍,河陽兵受到攻擊一定會向我們這裡逃,你叫費將軍和張將軍讓出通道,讓河陽軍逃入柵欄裡,不要跟裴行儼過多糾纏,打退他們就回來!”
沈光的眼中冷芒一閃:“得令!”
一陣水花四濺,幾百匹戰馬從水道里直衝而出,在那正在鐵索一線激戰的戰船後方跳上了岸,然後從柵門衝出,沈光亮銀盔,獸面連環甲,威風凜凜,如同天神一般,一馬當先,而身後則是數百精悍的鐵騎兵,張公謹的重灌排攢手們紛紛讓開兩側的通道,這幾百騎兵如同一道鐵流,瞬間出門,直奔戰場而去。
裴行儼咬牙切齒地看著前方不住後退的獨孤武都,恨得牙癢癢:“這個滑頭,居然敢違令,傳我將令,最後擂一通鼓,再打出旗號,不許他們後退一步!”
羅士信搖了搖頭:“行儼,只怕來不及了,他們壓根沒準備作戰,你這樣驅趕是沒有用的,咱們不如率騎兵先從側面繞過去,然後再橫衝那些隋軍跳蕩兵吧。”
裴行儼斷然道:“不行,繞一個大圈太花時間了,只怕我們的弓箭手不會剩下多少人啦,獨孤武都要是再退,就給我開弩射他,我就不信了,他還敢退!”
羅士信的臉色一變,急道:“行儼,不能這樣,你這樣做,可能會逼反了獨孤武都啊!”
裴行儼哈哈一笑:“就算他想反,他的手下也不會反的,要知道,他們的妻子家人可都在我們手裡,要是再敢反叛,那就準備收屍吧!”
費青奴狠狠地一斧劈出,在他身前逃跑的一個瓦崗軍騎弓手,整條大腿一下子飛了出去,而戰馬的肚子也給這一斧直接開了膛,斷裂的肋骨處,肝臟和腸子嘩啦啦地往外流,費青奴哈哈一笑,上前再一斧頭,結果了這個給馬壓在身下,不斷慘號的騎弓手,他抹了抹臉上的血漬,喃喃地說道:“第二十七個啦!“
一陣馬嘶之聲從後面傳來,費青奴的臉色一變,抄起兩把大斧頭,一個大旋身,就要砍出,只聽“叮”地一聲,一槊格開了這把勢如千鈞的巨斧,帶得費青奴下盤微微不穩,退了兩步,他的臉色一變,正要再出手,卻只見沈光端坐於馬背,無奈地搖著頭:“老費啊老費,你果然是打到爽處,連親孃老子都要砍啊,幸虧來的是我,換了別人還不給你一下砍死了!”
費青奴嘟囔著放下了斧頭,笑道:“誰叫你小子悄無聲息地就來我背後,戰場上我腦袋後又沒長眼睛,哪知道是敵是友?!”
沈光點了點頭:“大帥有令,叫你不要再猛衝了,獨孤武都有反正的可能,你別逼他太狠,若是瓦崗軍攻擊他,他會向著河陽城逃跑,到時候給他讓開條路。”
費青奴微微一愣:“瓦崗軍會攻擊獨孤武都?這怎麼可能?那可是自己人啊!”
話音未落,只聽到遠處一陣密集的機關扳動的聲音,緊接著是片片弩矢風暴掠過空氣的響聲,費青奴的臉色一變,極目眺去,卻只見裴行儼所部,正對著向後撤退的河陽軍,開弓放弩。(未完待續。)
第二千一百零八章 臨陣倒戈
完全沒有防備的河陽軍,給這一排連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