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皺了皺眉頭:“主公,真的不去救一下張金稱嗎?他可畢竟是主公所一手帶出來的人啊,點火的任務,也完成得很好。”
王世充嘆了口氣:“我試過兩次,讓公卿和黑闥去勸他收手,解散部眾回我這裡,可他不聽,他以為現在自己手下有數萬兵馬,已經不用看我臉色,可以打自己的天下了,可他的見識和水平,卻註定了只能成為別的英雄的墊腳石,玄成,做大事必須要果斷,不可有婦人之仁,一顆註定無法收回的死棋,是要果斷放棄的。”
魏徵勾了勾嘴角,微微一笑:“張金稱是死棋,徐蓋也是不可回收的死棋,楊玄感算是一手活棋生生下死,主公佈勢多年,除了薛舉,李軌這樣的邊角勢力外,還有蕭銑這個不可控制的因素外,真正的棋子,只剩下李靖了吧,您也把他放在馬邑多年了,現在,差不多也到了該收回的時候了吧。剛才您說的在北方引突厥消滅李淵,指的難道就是李靖嗎?”
王世充微微一笑:“是的,李靖是兵法無雙的絕代將才,我要打天下非他不可,不過在我收回他之前,還要他做最後一件事,就在這兩天了!”(未完待續。)
第一千七百四十一章 姦情敗露
馬邑,劉武周校尉府的別院,那處僻靜的小院,隱秘的小屋裡,幽暗的燈光在微微地閃亮著,劉武周的臉色慘白,對著對面那面帶微笑的李靖,一口一口地喝著悶酒,一言不發。
李靖輕輕地嘆了口氣:“武周兄弟啊,我也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現在,你和那王太守愛妾的私情,只怕是瞞不住了,還是得早作打算才是。”
劉武周咬了咬牙:“還怎麼個打演算法?他是郡守,又是朝廷大將,小妾讓我給睡了,不殺了我才怪呢。這事就是到皇帝那裡,我也沒法講理啊。”
李靖微微一笑要:“武周兄弟,你不是在突厥有很多朋友嗎,上次陛下被困大利城,也是你親自到漠北找到了義成公主,提前得知了始畢可汗出兵的訊息,及時報信,才救了陛下一命的,就算在中原呆不下去,到突厥暫避一時,也沒什麼問題啊。馬邑郡是邊關,沒人會在乎你一個小小校尉的去向行蹤的。”
劉武周的眼中冷芒一閃:“不行,我劉武周的根基和家業都在這馬邑,別人可以一走了之,我不行,再說了,要是我這要跑了,那王仁恭就會有理由說我私通突厥,甚至把上次引突厥人攻擊陛下的責任都推到我頭上,那我劉氏一族,可就全要完蛋了。”
李靖勾了勾嘴角,嘆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只有向王太守坦白這一條路了,就說是那女人勾引的你,你一時糊塗,色迷心竅才上的當,想當年楊素在當尚書右僕射的時候,時任禮部員外朗的李百藥也曾經勾引過他的愛妾,可是楊素不也是大方地把那個妾送給李百藥了嘛,還留下了一段佳話呢。”
劉武周咬了咬牙,沉聲道:“不是每個人都有楊素的心胸和情懷的,要是換了我,哪會這麼容易地把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讓,就算不要這個女人了,也不會隨便給人這樣偷的。李長史,我劉武周和這個女人的私情,可是你從中穿針引線的,現在事情敗露了,我若是倒黴,你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啊。”
李靖的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劉校尉,你這是在威脅我李靖嗎?只不過這個女人當年是我買來送給王仁恭的,你想要一見,我安排了個見面而已,怎麼就成了我參與此事?你們互相看對了眼,有了私情,難不成還是我安排的?”
劉武週一看李靖開始發火了,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李長史,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絕不敢威脅您哪,只不過,只不過此事畢竟涉及了你,王郡守肯定也不想此事知道的人太多,肯定也會對您不利的,咱們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逃不掉啊。”
李靖佯作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沉聲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我剛剛接到調令,要我這個行軍長史,轉去太原的河東道安撫大使李淵那裡報道,很快就要走了,所以王仁恭跟我也就要沒了關係,就算他知道了此事,也奈何我不得,畢竟這個女人是當年我送給他的,我又不在他手下了,他又能拿我如何?”
劉武周咬了咬牙,說道:“可是隻要你在大隋一天為官,王仁恭總有辦法能害到你,以前的王仁恭可是個一心政事,治軍嚴整的好官,好將軍,這兩年在這裡沒人管事,也變得昏庸貪昧了,也許是因為覺得大隋的氣數將近,不再好好管事,這幾年,馬邑的軍政要務,可都是您李長史來打理,你走之後,這邊關重鎮,你覺得他姓王的還能撐得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