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來一定會向你十倍,百倍地報復的,你殺了我也沒用,江南的反隋大火一旦點燃,就再也不會熄滅!”
王世充微微一笑:“劉元進啊劉元進,你還真是死不悔改,真的是頭有反骨,死有餘辜啊,不過你別擔心,很快,我就會捉住徐蓋,讓他和你作伴的。”
劉元進厲聲道:“王世充,你以為你做的那些個反叛勾當,能瞞得了楊廣,瞞得了全天下嗎?告訴你,徐軍師一定會把你早年跟他合謀,給他提供錢糧軍資的事情,向全天下散佈的,你就等著給楊廣這個狗皇帝砍頭吧。”
王世充笑著擺了擺手:“劉元進啊,你自知死到臨頭,居然還想著誣衊本帥,你也不想想,若是本帥與爾等合謀,又怎麼會這一仗殺光你十萬叛軍,剿滅你們這些賊首呢?陛下聖明,又怎麼可能聽信你們這些兵敗的反賊的流言,就去問罪忠心的大將呢?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劉元進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敗,王世充說得在情在理,他們沒有任何王世充附逆的證據,就算有,只憑今天這一戰剿滅江南叛軍的戰果,也足以打消任何流言。劉元進咬了咬牙,沉聲道:“王世充,事到如今,我劉元進無話可說,今天是你贏了,你要取我的性命,我也可以給你,只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答應我。”
王世充面不改色,淡淡地說道:“你說吧,本帥聽著。”
劉元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這次江南起兵,是我劉元進響應楊玄感楊元帥的舉動,也是因為我劉元進要報二十多年前你們隋軍南下,屠殺我江南百姓之仇,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的這些部下,兄弟們,都是良民百姓,受了我的鼓動才跟隨我,現在勝負已分,隋朝不是一向想得江南人心嗎,那我們只要放下武器,你們是不是就能饒過我兄弟們一命?”
這些劉元進的親兵護衛們聽到之後,全都大驚失色,轉頭向著劉元進跪了下來,兩個為首的副將一邊哭,一邊說道:“大帥,不,不要扔下我們,我們立過誓,要生死與共的,我們願意與您一起同生共死,絕不投降。”
劉元進的眼中淚光閃閃,厲聲道:“住口,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隋朝雖然無道,但是楊廣也早早下過令,只誅首逆,脅從不問,王世充,我沒說錯吧。”
王世充微微一笑,鼻翼間的法令紋一現:“不錯,陛下是有這個諭旨。”
劉元進點了點頭:“好,那我劉元進可以一死,只求你能放過我的兄弟們。”
王世充面不改色,平靜地說道:“先放下兵器再說,你若是肯束手就擒,一切都好商量。”
劉元進看著自己的身邊,跪成一地的親兵們,說道:“劉某無能,連累各位,大家要聽官軍的話,放下武器,回家好好務農,再不要捲入兵事,我劉元進下輩子,再做牛做馬,以報各位的恩德!”
劉元進說完後,眼中突然神芒一閃,對著王世充厲聲道:“來,我的人頭,送給你王世充了!”他說著,一下子抽出了腰間的寶劍,架在脖子上,猛地一拉,脖子血頓時現出了一道又寬又長的血痕。
噴泉般的血液,從這道傷口噴出,可以看到氣管已經被給割斷了,自刎,這種軍人最悲壯的死法,劉元進在這個時候使了出來,他的臉上掛著一絲不甘的神色,雙眼圓睜,卻是已經氣絕,只是他的身子,還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沒有倒下。
劉元進的親兵們發出一陣悲鳴之聲,這些人跟隨劉元進多年,以前劉元進在江南當土豪地主的時候,他們就是莊客,而劉元進起兵之後,自然就是親兵部曲,這些人視劉元進如父如兄,眼看劉元進死於非命,紛紛放聲大哭,跪倒在劉元進的屍體邊,痛哭流涕,捶胸頓足。
王世充冷冷地說道:“好了,劉元進已死,首惡已除,爾等還不快快放下兵器嗎,若想再對抗天軍,下場一定會比劉元進慘上十倍。”
那兩個叛軍副將一邊抹著眼睛,一邊站起身,對周圍的同夥們說道:“大家要聽劉大哥的話,暫且忍耐,向官軍放仗吧。”
這一千多人也只能站起身,把兵器都留在了小高地上,赤手空拳地走下了高崗,王世充手一揮,兩千多隋軍持著繩索衝上前去,把他們五人一組地捆在了一起,分別拉開,在這些隋軍的喝令下,坐得一堆一堆到處都是。
魏徵勾了勾嘴角,對王世充說道:“主公,還得給這些人發放路條,以讓他們回鄉,這件事。。。。”
王世充突然眼中綠芒一閃,他的聲音不高,也很平穩,卻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眾軍聽令,反賊劉元進以下所有部曲親兵,全部不赦,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