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害過他一次沒成,至尊會不會有警惕?再說李渾胸無大志,貪財好利,這也是關隴諸將都知道的事,人緣比我們家還差,要說他想串聯造反,只怕至尊很難相信吧。”
宇文化及冷笑道:“我要的就是這一點,他不想拉攏別人一起造反,而是想直接襲殺至尊,自立為王,這次出征,我記得他的右驍衛軍,出發序列是在御營之後,不到十里的距離吧。”
宇文化及雙眼一亮,哈哈大笑道:“高,實在是高,阿大的想法果然高明,裴仁基現在正在右驍衛裡當虎賁郎將,他可是阿大多年的老部下了,一定會聽阿大的話,去舉報李渾的。”
宇文化及點了點頭:“不過光有裴仁基還不行,而且這小子也是個勢利眼,以前我權傾朝野的時候,這傢伙在我面前比孫子還乖,可自我失勢以來,他連我這許國公府的門也沒有踏過一次,顯然也是不想為了我而得罪現任的上司李渾。你不要明著請他來,暗中叫他過來,我跟李元方說話的時候,讓他在偏廳廂房裡坐著,我想,等他聽完我和李元方的對話後,他應該知道該如何做的!”
入夜,許國公府,會客大廳裡,幾盞不算太亮的油燈,火燭詭異地跳動著,映著著大廳裡的桌椅坐榻,以及小几上的盆栽,把這些低矮的傢俱盆栽的影子映到牆上,冷風從開著的門裡不停地灌進來,把另外幾面牆上的窗子都吹得不住地搖晃,一下下地落在牆洞之上,如同厲鬼怒號,透出極度的詭異。
廳內的榻上,跪坐著兩個人,一身綢緞便裝的宇文述,頭戴逍遙巾,身著紫色棉袍,一副富家翁的模樣,居於主座,而下首的客座之上,則跪坐著一個全身戎裝,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眉頭緊緊地鎖著,看起來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宇文述微微一笑:“元方,你可知老夫請你前來我府上一敘,所為何事呢?”
那名軍校打扮的年輕人,乃是成國公李渾的侄孫,原申國公,西魏開國大將李穆的長子,李渾的長兄李惇是他的親爺爺,而其父李筠,襲了李穆留下的申國公這一開國公爵職位,被叔父李渾所妒忌,聯合宇文述,經過巧取豪奪,將這一申國公爵位弄到了手,其後轉為成國公,而失去了爵位的李元方,則成了一個一文不名的孤兒,這些年一直被宇文述所收養,在左武衛軍中,也做到了一個校尉。
李元方連忙直起身子,向宇文述行禮道:“大帥在上,小的聽說大帥有宣,還以為是有什麼驅使,不敢怠慢,所以交接了軍務,速速前來,卻沒想到大帥如此禮遇小的,實在是讓小的受寵若驚,大帥若是有什麼事需要小的做,儘管吩咐便是,便凡小的力所能及,無不應承!”
宇文述哈哈一笑,擺了擺手:“元方,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孩子,比你那堂叔祖,可是要強上了許多啊。”
李元方的神色一變,也不答話,恨恨地把面前小桌上一碗酸乳酪一飲而盡。
宇文述點了點頭:“看起來你對自己現在的這個境遇很不滿意啊,這也難怪,那個申國公之位本來應該是你的,卻給自家的親戚強奪了去,換了誰也不甘心。”(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以子換侄
李元方咬了咬牙,站起身,向宇文述一抱拳,朗聲道:“宇文大帥,元方感激您多年來的收養之恩,提拔之義,可是此事乃是我李家的家事,元方深以為恥,大帥若是以您對元方的恩情,而這樣揭元方心中的瘡疤,元方雖是小輩,也有自己的尊嚴,只能告辭了。”
宇文述哈哈一笑:“不錯,不錯,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衝勁和血性。今天召你前來,不談別的事情,而是有些事關你李家的陳年舊事,想說給你聽聽。”
宇文述說到這裡,對著一旁站的幾個婢女和侍衛說道:“爾等且先退下,元方不是外人,老夫有事與他相商,你們把大門關好,守在院外,不許閒人靠近。”
幾個侍衛和婢女退出了廳堂,本來就空蕩的大廳,顯得更加空曠了,李元方奇道:“宇文大帥,我們李家的事情,您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宇文述冷冷地說道:“老夫和李渾的關係,你應該知道吧,我宇文述的正妻李氏,乃是李渾的同胞親妹,而我三子宇文士及,和至尊的愛女南陽公主所生的女兒,則是嫁給了李渾的兒子李敏為妻,我們兩家,可謂親上加親,甚至老夫今天也不想再對你隱瞞,當年你李家失去申國公爵位之事,也是老夫與李渾的合謀結果。”
李元方驚得一下子倒退了兩步,他自幼喪父,又失去了爵位,可謂無依無靠,若非宇文述的收留。只怕早就不在人世了。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