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乙毗何力;還有悍將阿史那莫何;均已授首;至尊交給我們的懲罰伊吾的任務;今天算是圓滿完成了;這全有仗於各位的奮戰與努力!”
在場的所有將校;齊齊地行了個軍禮:“薛大帥辛苦;至尊萬歲萬歲萬萬歲!”
副將王仁恭勾了勾嘴角:“就是有一點點可惜;那個突厥將軍拔野古;帶著突騎施部落的五千多人逃掉了;當時末將手中兵力不足;無法追擊;現在要不要去追擊他們呢?”
薛世雄沉吟了一下;看向了王世充;笑道:“王副總管(為了和王仁恭區別開來,薛世雄在軍中一直叫王世充為王副總管,取其西海道行軍副總管的官職名);這回能夠大勝;全是你神機妙算;策劃過人;依你看;此事如何是好呀?”
王世充心中暗歎這薛世雄實在是精明;王仁恭看著薛世雄的兒子打死了阿史那莫何;而裴仁基的兒子俘虜了庫真吐屯;斬殺了乙毗何力;自己這裡卻是沒什麼象樣的軍功;以後將歸於朝後;論功行賞時一定會大大地落後;雖說那拔野古不是什麼重要角色;但在這個時候;蚊子腿也是肉啊;多少搶點回來;也是好的。
而薛世雄擺明了不想給王仁恭這個機會;也許他跟王仁恭關係一向不算好;也許是因為楊廣特意交代了不要給出身楊素部下的王仁恭太大的功勞;所以薛世雄把這個難題拋給了自己;顯然是希望由自己來拒絕王仁恭的這個提議。
王世充的眼珠子一轉;迅速地作出了判斷;王仁恭已經年近六十;又顯然不得楊廣的寵信;而薛世雄手握重兵;此戰之後更是會一路高升;沒必要為了個王仁恭而得罪薛世雄;他搖了搖頭;說道:“薛大帥;末將以為;天色將黑;我軍在這大沙漠中不辨方向;極易迷路;而且那拔野古已經逃了有三個多時辰了;這時候再追;只怕追不上啦。”
王仁恭的嘴角勾了勾;他顯然對王世充的話並不滿意;沉聲道:“王副總管;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有這麼多俘虜;隨便找幾個嚮導;就不至於迷路;再說庫真吐屯都成了俘虜;追上去後;都不用打仗;直接下令讓他拔野古投降都可以;就算追不上;總要試試吧;哪能就這麼空手而回呢?”
薛世雄微微一笑。說道:“王將軍稍安勿躁。剛才王副總管說得有道理。茫茫草原,又是大沙漠,我們不熟悉地形,萬一中了埋伏就得不償失了,現在伊吾城剛剛攻下,也需要穩定人心,至於那個突騎施部落,只不過是弩失畢部落的一個僕從罷了。不足為懼。這回西突厥的庫真吐屯竟然敢起兵對抗我們大隋,身為他兄長的處羅可汗絕對脫不了干係,聽說最近處羅可汗被西邊的莫何小可汗打得狼狽不堪,連汗庭牙帳都快呆不下去了,也正因此,連這個庫真吐屯都起了爭位之心,想要割據西域呢。”
眾將暴發出一陣鬨笑,王世充的心中一動,自從隨楊廣西征以來,他對這西域之事並不熟悉。雖然很久以來一直聽說處羅可汗的汗位不穩定,可沒有想到竟然到了要給趕下來的地步。他連忙問道:“薛大帥,這是怎麼回事?處羅可汗前幾年在西突厥的汗位還算穩固,怎麼今年一下子就呆不住了呢?”
薛世雄這一路行軍過來,對西域的情況最是熟悉不過,笑道:“王副總管跟著聖駕一直在吐谷渾,不知道西突厥之事,也很正常,去年西突厥屬下的鐵勒諸部偷襲我大隋出關巡邏的將軍馮孝慈所部,後來至尊曾經派使者,通事謁者崔君肅持節前往問罪,那處羅可汗還一開始態度桀傲不馴,甚至說自己是西方的眾王之王,跟至尊乃是兄弟關係,不用向他下跪,幸虧崔君肅應對得當,維護了天朝的威嚴,以其在我大隋做人質的母親逼得處羅可汗服軟下跪,這才讓他勉強答應徹查鐵勒諸部襲擊我大隋軍隊的事情。”
“其實這次襲擊事件,分明就是鐵勒諸部中跟處羅可汗關係較好的三個部落所為,目的就是想看看我大隋換了天子之後,實力是否依然如前,結果那三個聽他話的部落,被處羅可汗安排南下襲擊了吐谷渾,以避此禍,而為了給我大隋一個交代。處羅可汗竟然想要對其他幾個上次沒聽他命令襲擊大隋的鐵勒部落下手。一來矇騙我大隋。二來也是殺雞給猴看,警告天山南北的各僕從部落,不聽他大汗之令的下場!”
“處羅可汗打仗不行,就開始玩了陰招,以商量要事的藉口,騙了那些部落及其分部的幾百名酋長和貴族來牙帳,然後將其全部誅殺,從此那些鐵勒部落幾乎一夜之間全部反叛。就連剛剛在南方打敗了吐谷渾的三個部落,也都反了,不再遵從處羅可汗的號令,甚至襲擊他在各地的僕從部落。”
王世充皺了皺眉頭,暗罵這處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