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來負擔,只要戰事曠日持久,那關東地區必反無疑!”
魏徵笑道:“主公,您是要等到真的關東大亂時,才會趁勢掌兵征伐,然後藉機起事嗎?”
王世充搖了搖頭:“玄成,記住,我們不做出頭鳥,大隋的江山之所以穩固,是因為天下的大小世家都心向朝廷,百姓也人心思安,只有暴君當道,壓制世家,濫用民力,才會讓天怒人怨,你看看這次楊諒起兵,多數百姓還是站在朝廷一邊,至少沒跟著楊諒叛亂,這是因為楊廣還沒有侵犯到他們的利益,所以我們需要楊廣開始瞎折騰,等到民心盡失的那一天,自然會四下英雄盡起,那時候,我們再看情況起事就是。”
魏徵點了點頭:“只是先皇留下的江山和底子太厚了,就是楊廣只顧吃喝玩樂,大興宮室,只怕幾十年折騰下來,也不一定會弄得民怨沸騰到想反的地步。”
王世充哈哈一笑:“玄成,我對楊廣有信心,他要是隻是在國內享樂,那再折騰也不至於亡天下,最多是弄出些盜賊出來,成不了氣候,可他偏偏得位不正,遷都洛陽之後又需要安穩關隴的軍事貴族,不至於讓這些人起兵反叛,所以一定要征伐四方,以軍功賞爵來穩定他們。這次平了楊諒。不少人都能混到軍功。加上楊廣新即位,還需要時間來穩定政權,所以三四年內不會有大的戰事,不過五年之內,他一定會征討吐谷渾,接下來就是征伐高句麗,到那時候,就是他完蛋的開始。”
魏徵也跟著笑了起來:“主公真是神機妙算。玄成不及也。只是按您的這設想,也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主公又是如何能度過這段時間呢?也要學裴世矩那樣投其所好嗎?”
王世充擺了擺手:“不行,這招對楊廣不管用,他知道我的底細,對我的那些見不得光的陰謀手段也頗為忌憚,所以他就算用我,也只會讓我做見不得光的事,比如這次的暗中監察楊素父子的事。”
魏徵皺了皺眉頭:“這種事情,吃力不討好。還得罪世家,對主公並不利。您最好還是想辦法以後儘量推辭這種任務的好。”
王世充微微一笑:“楊廣用我是希望我能幫他清洗這次知道他奪位底細的這些人,宇文述和於仲文是他要穩定關隴軍功貴族的武將,暫時不會有事,但楊素和張衡,一定是他要儘早除之而後快的,這把刀,除了我還能有誰?”
魏徵的臉色一變:“主公,您真的要幫楊廣除掉楊素?這不是自翦羽翼嗎?”
王世充擺了擺手,眼中綠芒一閃:“玄成,你還看不出來嗎,楊素是必倒無疑的,他自己也很清楚這點,我幫或不幫,都是一個結果,現在我看重的,不是楊素,而是楊玄感。”
魏徵嘆了口氣:“楊玄感雖然勇武過人,天下無敵,但他畢竟手無兵權,資歷也不足,主公,若是他知道你害了他的父親,會不會反過來對我們不利?”
王世充微微一笑:“玄成,將來要取他父親性命的不是我王世充,而是楊廣,這次我在軍中打聽的事情,如何上報,事先都跟楊玄感透過氣,他們父子不會恨到我頭上,還會把我當成盟友,但我越是不提楊素父子,楊廣就會越猜忌他們,所以楊素的結局是一定的,不是因罪而被逼死,而是楊廣想讓他死,才需要一些罪名罷了,如果沒有罪名,就會明升暗貶奪他權,楊素如果識趣,就會自殺以保全家族了。”
魏徵點了點頭:“聽主公這樣一說,玄成茅塞頓開,楊玄感不是傻子,必會明白其中的道理,到時候就會想辦法聯絡世家,找機會為父報仇了,而他也就是您用來開啟世家的一把鑰匙,只有世家也起來,我們的大業才有成功的可能。”
王世充笑著拍了拍魏徵的肩膀:“知我者,玄成也!我們和裴世矩都出身不算高,大世家看不上我們,柱國家族也不會主動與我們聯合,只有讓楊玄感這樣出身高貴的世子去做這種事,才有成功的可能,而也只有象楊玄感這樣的家族起兵,其他處於觀望的世家和各地的實力派也才可能真正地反叛,玄成,你一向不明白我為何如此看重楊玄感,今天我這樣解釋,你應該清楚了吧。”
魏徵笑了笑:“那接下來,主公是不是要為楊世子去跟各大世家聯姻之事,推波助瀾一番?”
王世充的臉色微微一變:“哦,難道唐國公又再提跟越國公兩家聯姻之事了嗎?”
魏徵點了點頭:“不錯,這回新皇即位,外放為刺史的李淵也回來了,就是想要敲定了這門婚事,主公,只怕這回越國公也會逼楊玄感娶親了。”
王世充哈哈一笑:“很好,太好了,楊玄感經過了這回的歷練,想必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