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是由尚書省裡的兵部撥發的吧,平時又需要做哪些工作呢?”
長孫晟搖了搖頭:“也不是,平時對府兵的管理,很多是由州里的司馬來進行,驃騎將軍是駐守在各州城外的軍營裡,負責對本州府兵的輪訓。
皇上在本朝初建後,曾經實行過一次大規模的均田法,讓天下百姓都有田耕種,而原來只管打仗不用種田的府兵們,也在這次均田中分到了田地。
皇上覺得北方已經一統,滅南陳也是遲早的事情,沒必要保留上百萬人的常備軍,這麼多軍人不種田,國家也養不起,於是就讓這些府兵們平時種田務農,而不是象西魏和北周那樣只要當了兵,就完全不交稅了。”
王華強皺了皺眉頭:“可是要讓當兵的這樣不去訓練,完全種地,那時間一長也就真成了莊稼漢了,這次我也打過仗,親眼看到沒有訓練計程車兵,在戰場上無法列陣,不能熟練使用武器,只能被一邊倒地屠殺。”
長孫晟擺了擺手:“這就是驃騎將軍和車騎將軍的作用了,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平時訓練府兵,讓他們學會列陣,會看會聽旗鼓,府兵每年在農閒時間是要輪番進軍營裡服役操練的,其中優秀的健者,還會給挑選去外地或者進京番上,驍果騎士就是從這些各地府兵們番上的精銳中選擇的。
入了驍果後,就不再屬於各地府兵的名冊,而轉入皇家內冊,由左右領軍將軍府管,所以李範是不可能查到段儀同他們的。”
王華強笑道:“也就是說這些府兵的戶籍名冊,衣物裝備,是由各州的司馬來管,而平時的訓練則是要到驃騎將軍和車騎將軍所管的那個軍營裡去,這樣就能文武分離,既保持了戰鬥力,又不至於讓軍隊成為各地驃騎將軍的私人武裝,對吧。”
長孫晟認真地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這個道理,象段達的那個儀同,則是有了戰事時,臨時組織大軍時的軍中官職,打完仗後部隊解散,這個官職也只能領俸祿,而並沒有實權。
當然,各地的驃騎將軍和車騎將軍一般帶本州的府兵上陣時,都會被臨時授予儀同一職,以指揮自己本州的部隊,而打完戰後的撫卹和封賞,除非是被提拔為官,否則錢財之類的賞賜都是各州的長史和司馬來辦。”
王華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姑臧的這些土豪可以在姑臧城一手遮天,連涼州治所的姑臧城的長史和驃騎將軍都是他們四大家族的人,這一州的刺史也就是個架空的擺設罷了。”
長孫晟微微一笑:“沒你說的那麼嚴重,涼州總管麾下的大軍是常備邊軍,和內地又不一樣,象涼州,幷州,幽州這三個靠突厥的大州,有專門獨立於府兵制度之外的總管兵制,直接是常備兵在這裡,軍餉也是由兵部直接撥給總管使用,可謂財權兵權一手抓,所以位高權重。
比如這涼州總管虞慶則,也是皇上特地用來鎮住姑臧城土豪的一個重臣。”
第一百四十七章 嶺南反叛
王華強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哼,這個虞慶則,還不是跟姑臧的豪商們勾搭到一起了。皇上要他過來鎮守邊關,順便威懾這些涼州不法奸商,他倒好,蛇鼠一窩了。”
長孫晟的眉頭也微微一皺:“虞慶則也曾經出使突厥,當年逼大義公主改成現在這個名字,冊封沙缽略可汗的那次,他就是正使,我是副使,那時候他是尚書右僕射,在我印象裡,也是個一心為國事的人,我也想不到他居然會在這涼州收受這些姑臧商人的賄賂,縱容他們走私。”
王華強恨恨地說道:“長孫將軍,我人微言輕,在高僕射面前說不上話,這次事畢,還麻煩你去跟高僕射說一說,不能讓這個傢伙繼續呆在涼州了,不然遲早要出事。”
長孫晟長嘆一聲:“可能虞總管被從宰相的位置調來這邊遠涼州,心中有所不滿吧,聽說皇上對他頗為忌憚,這次南征也沒有讓他帶兵立功,所以他心中有怨氣是很自然的事情。
既然仕途無望,那給家人子孫多撈點錢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這裡是絲路,肥得流油,只要在邊防上不出大的亂子,歷任涼州總管也很少有人能抗拒四大家族的賄賂。”
王華強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韓擒虎與自己的那個合夥經營的約定,一下子冷汗直冒,按照約定,他的五十萬入股後,自己的做生意所得都要分他一半,這次自己出使一趟突厥,一下子就得了一千多萬,韓擒虎遲早會知道,如果上門來要一半的錢,自己可就要掉一大塊肉了,那可是五百萬的鉅款啊!
就算他那五十萬錢現在還沒有跟自己交割,這一千多萬暫且不要,但是自己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