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所致。這個精力充沛。雄心勃勃的傢伙,一旦取代了啟民可汗,必然會讓突厥重新成為中原的巨大威脅。
但王世充的臉上卻擺出一副笑容:“恭喜咄苾王子,高寶義高先生是我們中原也難得一見的優秀人才,被咄苾王子收入麾下,可喜可賀啊,只是那鐵勒總的大頭人乙失缽可汗怎麼這麼輕易就割愛了呢?”
高寶義嘆了口氣:“上次大斤山一戰之後,都藍可汗被哈米赤所殺。東突厥群龍無首,草原各部落,尤其是漠北各部重新開始攻殺,鐵勒部落雖然趁機抄掠了都藍可汗的王庭,卻在回去的落上被其他十幾個部落圍攻,損失慘重。”
“回到漠北故地後,又碰上了西突厥的步迦可汗率兵進犯,鐵勒部正好處於其橫穿大漠的進軍路線上,由於那步迦可汗在西邊大敗,又無顏回西域。所以整頓殘部,先攻擊了鐵勒部。瘦死駱駝比馬大,他的西突厥鐵甲騎兵對戰鐵勒人時還是佔盡優勢,結果乙失缽可汗戰敗,為了保全部落,被迫答應隨步迦可汗西遷至燕然山。而我已經年老,不願意和鐵勒部一起離開生活了幾十年的故地,去那蠻荒苦寒之地,重新做西突厥的奴隸,於是我便離開了鐵勒人,投奔咄苾王子。”
咄苾王子跟著說道:“當年我和我的二弟俟利弗在窮途末路的時候投奔鐵勒,是鐵勒人救了我們,也多虧得高先生的求情,一直沒有被鐵勒人交出去,本來鐵勒有難,我們理當去救援,只是那時候我們兄弟剛回漠南,父汗那裡也是力量薄弱,只能收留高先生了,不過以後等我們恢復了力量,一定會遠征天山,把鐵勒部落從步迦可汗那個惡賊手上解救出來。”
王世充笑了笑:“有咄苾王子的英明神武,做到這一切當不是難事。您這回來中原,以寶馬相誘有力人士,只怕不是隻想賣馬吧,有何想要的東西,但說無妨。”
咄苾王子點了點頭,對外頭的那個虯鬚商人說道:“格里華赤,你到門口看守一下,我和這位有要事相商。”那個商人行禮而退,王世充也讓張金稱跟著退下,祠堂裡只留下了王世充,咄苾王子,高寶義和魏徵四人。
咄苾開口道:“王將軍,當著明人不說暗話了,這次我來中原,一方面是想賣馬,換了錢後在中原買些便宜的絲綢和生活用品,畢竟現在塞外雖然開了關市,但這些東西的價格比起中原來要高了太多。這第二嘛,就是想找些有力的人士,做這生鐵交易。”
王世充笑了笑:“生鐵交易可是我大隋明令禁止的,皇上有令,販運生鐵百斤出關者斬首,王子不會不知道吧。”
高寶義搖了搖頭:“大隋的這條法令是以前針對那些對大隋採取敵意的突厥可汗,如沙缽略可汗和都藍可汗這樣的,而現在啟民可汗對大隋非常恭順,大隋也解除了對突厥的關市禁運,王將軍,這生鐵又有何不可以交易的呢?”
王世充冷冷地說道:“高先生所言差矣,現在這條生鐵禁運令還是沒有解除,只是開放了生活用品的關市而已,若非如此,兩位為何要捨近求遠,不在塞外的關市上買賣這生鐵,卻要來這遙遠的中原?這隻怕不單是為了錢吧,即使只為了錢,那也沒必要以咄苾王子和高先生之尊,親自出馬吧。”
咄苾王子擺了擺手:“好了,王將軍,咱們不必再拐彎抹角了,大隋朝廷對我們突厥還是不放心,當成賊一樣地防著,所以現在也禁運生鐵,這點咱們都心知肚明,我父汗現在一味地恭順,不考慮我阿史那部落在草原上的將來,要知道西突厥的步迦可汗可是不缺生鐵,他若是再來,難道我們只靠著皮衣骨箭,去跟鐵甲騎兵對抗嗎?”
魏徵笑道:“咄苾王子莫慌,大隋在漠南有大軍坐鎮,上回那步迦可汗越過大漠,就是我大隋的軍隊出動,最後擊退的,你們現在在漠南恢復實力,休養生息,這也是啟民可汗和我朝皇上商量之後定下的,現在草原上秩序未復,各部間的攻殺仍然嚴重,若是開放生鐵交易,只怕會加劇草原上的戰亂。”
咄苾王子的嘴角勾了勾,他剛才也一直看著魏徵:“這位先生是?”
王世充笑道:“這位魏徵魏先生。乃是我的幕僚和首席智囊。”
咄苾王子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魏先生。失敬了,你剛才說的是有點道理,可是我想請問魏先生,大隋在漠南有駐軍是不假,可是漠北有大隋的一兵一卒嗎?我突厥的故地是在廣闊的漠北,直達北海,而非只有區區的漠南一塊,沒有犀利的甲兵。我父汗現在都只能呆在漠南,何時才能恢復漠北的汗庭呢?”
魏徵微微一笑:“這個問題咄苾王子應該讓您的父汗向我大隋皇帝陛下上書,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