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性子,隨隨便便地和刑事案件的當事人頻繁接觸。若你不是蒼溪湛家的人,恐怕早就被警方帶走審問,若再碰上個急功近利或是喪盡天良的警察,羈押幾個月或者硬安個罪名,毀你一輩子都是有的。”
湛明嬋心中不服,湛修慈森森道:“你還真以為自己聰明機智,是個偵探料子,可以和警察媲美嗎?也不想想你自己私自攬過來的這些事,哪一樣不得動用到湛家的人脈關係?哪一樣沒有你老子我在後頭給撐著?哪一樣沒有你兩個哥哥一聲不吭地給你鞍前馬後去效勞?”
“這都是咱們家族的人應當做的。我也不是為了自己,無論是蘇琳,還是黎洛瓊、方珊美,總之都是人命。我若看不到也就罷了,撞到我眼前來,我難道還能閉上眼裝沒看到嗎?這還對得起蒼溪湛家的祖先在神明前許下的誓言嗎?”湛明嬋爭辯道,“何況……我……我是湛家的
掌門!”
湛修慈冷道:“好啊,那就別天天坐在電腦前面瞎玩,以後給我準時準點到書房坐著,先從算賬開始,族裡的入破賬目都給我一筆筆算清楚了,再說別的。”說罷自顧自斟了茶水,送到唇邊,還冷眼看著女兒,見她面色發白卻還一臉的硬氣,心中的不悅更重了幾分,茶水只潤了下唇便又放下,“光看數學那麼點的成績,想來你也是做不來的。若真是有心撐起偌大的家業,無論愛不愛,只要明白那是有用的科目,就得卯足了勁把它學好。連這個勁頭都使不出來,哼——”
湛明嬋覺得眼睛痠疼,一陣陣委屈湧上來,湛修慈已不鹹不淡道:“回去玩吧。除了玩,你也不知道別的了,我更不敢指望你上了大學後還能有什麼長進。還有——”
他語氣忽然重了起來,“若是突發事端、路見不平,你大公無私地拔刀相助一把,是對得起我族的祖訓,我和族裡其餘人,誰都不會說你半句。但若是拿著族裡的公款,用著族裡的人和資源去沒事找事,不用別人出馬,我第一個不饒你。”
湛明嬋豁然站住,回過身冷冷道:“是因為我最近處理的這兩起案子,既不是警方轉交的,也不是受人委託的,換言之,既換取不到人脈人情,也拿不到半分銀錢,還得族裡自己白白填錢進去,所以您才不願讓我繼續調查嗎?”
湛修慈也不掩飾,“湛家不是慈善院,內外幾服親,泱泱一大家子人都還要養活。若歷任掌門都如你這般由著性子白扔錢,湛家早就不存在這世上了。你自己拎不清尺寸重量,我和你哥哥們還識得一二三四。”
湛明嬋暗中捏緊了拳頭,一字一頓道:“蘇琳無辜慘死一案,我必會追查到底。”
關門的時候,聽見後頭有重重撂了書本的聲,湛明嬋大無畏地連頭也沒回,她大哥湛明儒剛好迎面過來,見了她,面無表情道:“剛去過你屋子,沒找見人,老二說你在父親這邊——這是你託他去弄得東西,方珊美的檔案。”湛明嬋接過來道了謝,湛明儒眉峰稍稍一抖,兄妹二人無語片刻,湛明嬋便要側身閃過,孰料湛明儒在她身側又淡淡道:“家裡的人脈路數並不在老二手上,他對此是一竅不通,你也知道父親的意思是讓他踏踏實實讀幾年書,至少得唸完了大三再正式接手家裡的事。父親對兒子的要求素來嚴苛,老二自己的事就已不輕鬆了。”
湛明嬋臉上一燒,訕訕道:“大哥有話就直說。”湛明儒打量妹妹半響,把底牌直接亮出來,“以後你若要查什麼東西,分配什麼人手,就直接跟我說來吧,別去打擾老二,讓他安心學點正經的再說。”
r》 湛明嬋道:“是父親的意思嗎?”
湛明儒冷笑道:“糊塗,這種事還需要去問父親嗎?”
說完便敲門進了湛修慈的書房。湛明嬋抿緊了唇,無精打采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想起方才的事,身子還一陣陣發燙,心想大哥和父親是一條線上的,自己素來不愛透過他們去辦事,今日大哥直接提了要求,日後再去麻煩二哥也就怪不好意思的,說不定就是二哥委託大哥來轉告自己。
茶案上還放著明信片、手絹和這幾月收集的各種檔案,湛明嬋屈腿坐下去,拿過簡畫蝶和蘇琳的資料,又拆開湛明儒剛給她的那份方珊美的檔案,三份放到了一起,研究片刻卻依然是一頭霧水。
論年齡,簡畫蝶比蘇琳、方珊美等人要大出二十多歲,蘇琳比方珊美也大了四五歲;論地域,三人都是在南北不同省份長大,省份亦不相鄰;論家庭背景,三人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子,簡畫蝶父母俱亡,什麼時候亡的倒不清楚,方珊美是孤兒,蘇琳父母雙全,下頭還有一個妹妹,都在老家;論求學,簡畫蝶的年齡正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