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上學接你回家?給你買房還給你還每個月的信用卡?你想旅遊就旅遊想不上課就不上課,還得到處給你解決因為你的無能而惹出的各種事情?沒有湛家的利益,這些還存在嗎?”
“可是齊家真的可以嗎?”湛明嬋質問,“我恐怕他們對湛家也只是一種利用。”
“建立在利益上的同盟才是最穩固的,‘利用’都是相互的,沒有誰可以站在制高點上睥睨別人。”湛修慈說,“回去把我今天說的話都給記下來,省得你日後不認賬,數落我從沒教過你。”頓了頓,“你不用再說,我考慮得很清楚。齊
惠風的確還在觀望中,他也要為齊家謀取最大的利益。所以我們這邊必須做出一定的表率。不用湛家出人出力出錢,不必擔任何風險,不會有任何實際的和名聲上的損失,只是放棄一個本來就和湛家沒有絲毫關係的簡畫蝶,一個小小的成燦,這樣就可以換來齊家的一個滿意的態度,這實在是太划算了。就算召開全族大會,族人們也會一致同意我的看法。這種默默的類似於‘外交’上的支援,是相當划算而管用的。”
“可是無形中我們磨損了湛家對神族許下的承諾。”
“最大的承諾是永不背叛天界。就這麼簡單。”湛修慈望著自己的女兒,輕聲道,“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原因都給你擺出來了。回去休息吧。看你那樣子,就知道你一晚上都沒睡!”
湛明嬋哽了一下,那瞬間她感到更加無力:隱隱的,她認為湛修慈說得確實沒錯。但是另一方面,這樣一件很可能埋藏著重大冤屈隱情的案子就擺在了自己的面前,何況裡頭還搭上蘇琳、季警官等無辜人的性命,就發生在湛明嬋的眼前啊!讓她如何坐視不管?倘若她沒看見,一切OK,湛修慈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只是她聽見了,她都可以忍忍心,不管了。但是蘇琳,但是季警官,都是活生生的人。還有那個信任她的曾警官,還有薛維琦……她不敢去想像,當自己放棄而偷偷逃跑後,他們會是用一種怎樣的目光看著她的後背。她只是感覺那目光,自己承受不來。
慢慢的,她眼中湧上了淚水,她不知這淚水為誰而流,可那些鹹鹹的水滴就是不爭氣的一點點落下去。她又素來倔強,抿著嘴唇低下頭,一動不動。
當然,湛修慈只會比她還能忍,低頭繼續批閱他的檔案,你愛哭,那就隨便你哭去。
“您能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嗎?”許久,湛明嬋喃喃道,聲音微微哽咽。
湛修慈瞥了女兒一眼,沉默片刻,“看不清對手,是最可怕的……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都半年了,發生了那麼多事,你竟然一點都沒想到點子上,和齊家那些笨蛋有一拼了。”
☆、第五章 葉姍昏倒
寒風肆虐,天色沉了一個白日。
越接近冬至,白天就越短,加上今日天氣也不好,剛五點,外面的天地就已經結成一團硬邦邦的黑疙瘩。
寫下最後一個班的責任區衛生分數,她摘下紅豔豔的值日生袖標,匆匆掖在口袋中,小跑著回到本班教室。走廊裡大半的廊燈都被熄滅,每層只留下一兩盞,一片茫茫的昏沉。她獨自跑過,心中不由發虛。
推開教室門,迎接她的是一團烏七八糟的黑。急忙開啟燈,燈絲的聲音刺啦刺啦地劃過在她的頭頂。
她從教室後牆的掛鉤上摘下羽絨服,將自己厚厚地裹住,背上書包,再檢查一遍教室的窗戶是否關好——一道瘦小的身影自她視線下方掠過。
天色已經全黑了,但是周圍建築星星點點的燈火借給了操場一條條光線。她就是憑藉著這些光芒,於黑暗中捕捉到了那條小小的身影。當然,也是因為那個人套了件十分顯眼的白色羽絨服,似乎沒有繫上拉鍊,甚至沒有套上袖子,雪白的衣襬和兩條袖筒在寒風中猛烈地紛飛,格外引人注目。
她目送著這道小小的身影在黑暗中跑過操場——這速度可真快,彷彿一隻被猛獸追趕的小白兔子般。
這個一定是哪個同校同學。而且看那個身高,肯定不是個低年級的“小豆包”。只是為什麼這個時候還在學校呢?是被老師留校?還是和自己一樣是巡視的值日生?但是自己是高年級生,今天下午又開了班會。巡視時間其實晚了一點,剛才走了一圈,沒看到其它年級的值日生,教室的門都鎖住了,想必這個時候,學校除了自己以及一小部分老師,傳達室的大叔外,沒別的人了。
這個同學是哪裡的呢?她為何在寒風中,連羽絨服都沒穿好,就匆匆跑入寂靜而墨黑的操場?
她的目光不由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