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巴交的二皇兄面對自家這個難對付的女兒時,也不得不耍起了心眼兒,而此時還很天真的明敬雪卻無法領會到太極的精妙奧義,只是還處在她那美好的夢想中不可自拔。
明若冉領著自家的麻煩女兒向飯廳行去,只盼這一句話能夠讓自己的耳根暫時清淨一陣,不過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甚覺無聊的明敬雪彷彿想起什麼,又繼續問道:“父王,你今日讓我進宮去陪皇上,為什麼非得讓我有機會把太子也拖過去?”
“哦,這個呀,”明若冉很自然地回道:“皇上雖然沒有明言,但父王上次進宮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皇上還是很記掛太子的,但又怕耽誤了太子學習政事,所以才不好開口,正好你今日進宮,你和太子從小一起長大,又是同輩,比較說的上話,所以才讓你如此去做。”
“哦,知道了。”明敬雪此時才恍然大悟。
“皇上後來一直和太子在一起?”明若冉問道。
“哎?”明敬雪沒有想到父王會有此一問,想了想回道:“應該是吧,我當時很快就離開寢宮了,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是這樣啊,”明若冉彷彿只是隨意一問,便再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對了,你母妃給你佈置的功課,你做的怎麼樣了?她今日還問起呢?”
“咦?不會吧!”明敬雪一聽這個就開始怵,再一想到用膳時還會碰見母妃,更是心裡虛,“啊——,父王,那我能不能一會兒再去用膳啊?”
“你說呢?”明若冉反問道。
“父王——”
明敬雪的撒嬌聲從迴廊處遠遠地傳來。
當裴毓聽召來到御書房時就看到皇帝那冷若冰霜的表情,行禮過後,裴毓看得出皇帝心情不好,便也不敢多言,靜聽皇帝的吩咐。
等了一會兒,埋在奏摺中忙碌的皇帝終於開口道:“你自己看看!”
說罷,便將一封信箋扔至裴毓腳下。
裴毓很小心地彎下身去撿起信箋,仔細看去竟是一封已經拆開了的密函,裴毓又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皇帝,小心地開啟了密函,當他看到裡面的內容後,也忍不住失聲驚呼道:“陛下!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裴巒終於將目光投向了自己這個最信任的兄弟身上,反問道。
“明若嵐的話又怎能輕信?況且這還僅僅只是他的推測!”裴毓說出自己的看法。
“明若嵐的話是不能全信,但又不能不信,他這樣說自然也有他的目的,但這些事情也絕不是空**來風,在我們這裡出了問題,這是毋庸置疑的了,”裴巒合上手中的奏摺,認真地對裴毓說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這件事會交給你私下去查,希望你能夠儘快給朕一個結果。”
“是,臣遵旨,謝皇上恕臣失職之罪。”裴毓請罪道。
“這也不能全怪你,”裴巒忽然嘆氣道:“就明若嵐所說,這些人的經營已不是一年兩年了,單從那個姓顧的死間來說,我們一直認為他是我們的人,誰又能想到這人早在很久以前便已經效忠了別人?”
裴巒一說到這裡便氣憤不已,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會被人算計的如此徹底,不但這次所有的計劃到最後都功虧一簣,甚至還險些成為別人的棋子,“這一次你就是查不到幕後主使之人,也要把那些人挖出一些才好。”
“是,臣明白,”裴毓回道,想了想又問道:“陛下,明若嵐他這樣做的原因是不是為了明若雲?”
“自然是的,”一說起這個,裴巒忍不住冷哼一聲,“他想讓我們放棄對於明若雲的攻擊,想讓這次雙方使節的口水仗就此結束,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想讓我們手忙腳亂無法起對明昊的戰爭,如他所願,他的目的達到了。”
看到裴毓聽到此言後沉默不語,裴巒無力地揮揮手道:“下去吧。”
“臣告退。”裴毓躬身退下。
在裴毓退下沒多久,便有內侍進入請罪道:“請、請陛下恕罪!奴才、奴才罪該萬死!”
“什麼事?”裴巒強壓下火氣,不耐煩地問道。
“陛下!陛下!奴才該死!您的那隻最喜歡的黃雀剛剛、剛剛現、現……”
“死了?”裴巒不耐煩於內侍的吞吞吐吐,直接說出了答案。
“是、是,請陛下恕罪!”內侍連連叩,驚慌地說道。
“死了就死了,退下!”裴巒火大地將內侍趕了出去。
內侍沒有想到能夠逃過一劫,連忙謝恩退出了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