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樣子罷了,今日早朝上所奏的內容實際上都已在昨日御書房中討論過了,今日此刻自己坐在這裡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
事到如今,明敬翔仍會想起那日進入父皇寢殿後,看到那個躺在龍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在五皇叔去找自己告訴所生的事情時,自己只是怔怔地聽著,並未有所感觸,或者說在自己還來不及釋放感情之前,就已經被五皇叔帶到了昏迷不醒的父皇身旁,直到看到那個平日間總是對自己微笑著的父皇面色蠟黃地躺在龍榻上,任誰也喚不醒之時,自己才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種恐慌,母后去世地突然,自己雖然悲傷,但並未像這樣親身地感受到自己的親人也許會突然離自己而去的經歷,當皇爺爺告訴自己該在這一刻承擔起身為太子的責任時,才意識到如果父皇真的……,自己或許就必須坐在這冷冰冰的龍椅之上了。
太傅曾經教導過自己,歷代皇室之中為了這張龍椅的歸屬不知生過多少血流成河,手足相殘之事,人侯門深似海,更何況皇宮,可是自己在父皇的刻意保護下並未感受到這些,當今日自己坐在這大殿之中的至高處時,才終於體會到為何會有那麼多的帝王會出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慨,自己尚且如此,那個待人處事溫和寬厚的父皇這些年來又是怎麼過來的……
明敬翔下意識地輕輕咬著下唇,好讓自己更加集中些,不要那麼緊張,彷彿有所察覺一般,他感受到了來自下方的那若有若無的視線,那是五皇叔吧,是不放心自己嗎?
明敬翔不自覺地直了直身子,不斷地在心中提醒著自己,既然身為明昊太子,自己必會承擔起屬於自己的責任,所以,身為一國之君的父皇,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