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嘮嗑,聊家長裡短,男孩子卻插不上嘴,見屋裡沒活幹,都作鳥獸散,三三兩兩的出去玩。
秋下林神神秘秘的拽著長生到屋後說悄悄話,把上次在家中聊天時姐姐透露的意思原原本本的說給他哥聽。
長生起初不以為意。
秋上林就是個小妹妹——好吧,是個很早慧很早熟的小妹妹。他心裡拿她當親妹妹疼,從不在乎別人的閒言碎語。身正不怕影子斜,上林是女孩兒都不在乎,他一大男人,還能怪別人說閒話?
對下林時不時的揶揄打趣,也從不在乎。
你們說吧,反正我們倆比雪還純潔。
但從下林嘴裡得知,秋上林說,拿他當兒子看。長生氣憤了。
我是你兒子?我是你老子!
不對不對,秋叔才是她老子。你拿我當兒子看,我還拿你女兒看呢!再說,我這樣的你都看不上,你想找個什麼樣的?顧致遠?還是殷夜遙?
呸,都不配!
他一心想,秋上林值得更好的人。但具體怎麼個好法,他也說不出來。反正,不是顧致遠,不是殷夜遙。
要訂婚的李長生
歡樂的日子總是短暫。殷夜遙再不捨,也知繼續呆下去並不妥當。幾次和留在懷橋市的司機通話,對方吞吐的露出快瞞不下去的顧慮。他留在懷橋市的訊息瞞著殷家人,目前對外說在南方小城修養,許蜜摸不清兒子的行蹤,語氣一次比一次嚴厲。
司機也擔心呆的久了露出行蹤。殷家可有人憋著勁要收拾殷夜遙掃清障礙呢!
四天後,殷夜遙踏上歸程。來時近黃昏,去時朝霞早。
秋上林還小,他跟在殷家老狐狸身邊學會了耐心守候一舉拿下。她還不識情愛,沒關係,他能等。
殷夜遙走後眾人在秋上林的鞭策下終於開始學習。
預習初三課本,歸納整理知識點,做歷年中考試題。秋上林比學校老師更嚴厲,秋下林天天被追著幾個院子亂竄。
暑假過後,迎來初三。
程衝找上林商量水培花卉市場開拓,提起負心漢劉超,幸災樂禍。
酒店碰到之後沒過幾天,劉超藉口想念兒子,瞞著小三回了老家。
遠遠看到自家大門,他有點驚訝。進了門,更驚訝,在兒子的歡呼中抱著他走進堂屋,乾脆一直沒合嘴。
這還是記憶中腐朽沉悶的家嗎?
秋琴雖不至於笑臉相迎,但也沒有當眾給他沒臉,倒叫村裡一幫跟來看熱鬧的閒漢閒娘們訕訕的。劉超的藉口回來收拾幾件衣服。秋琴開了箱籠給他翻找,仔細的疊好打包袱。 劉超抱著兒子哄,坐在沙發上時不時瞅一眼秋琴,她彎腰疊衣服,側面線條優美,小巧的下巴倔強的微微前彎。
兒子難得見父親回家,攬著他的脖子問:“爸爸,我想你,你別回城裡好不好?”
劉超偷偷看一眼秋琴,以為是她故意教兒子這樣說。
秋琴本著臉走近,把兒子抱開,哄他:“乖,你爸要去做生意。”
難得有臺階,劉超當然要下,忙說:“我在家住幾天,談談收菜的事兒。”
秋琴看他一眼,沒吱聲。劉超暗喜,只當妻子接納自己。誰知她轉個身,不鹹不淡:“我給你把東屋收拾出來。”
劉超訕訕的:“東屋也沒個床……”
秋琴依然是不冷不淡的模樣:“新買了一張,打算給兒子睡,你先睡著吧。”
買床了?我不在家,你一個女人家就做主買床?你哪兒來的錢?他正疑惑,轉念想起秋琴今非昔比,是蔬菜公司老總的得力助手,只怕也不少掙錢,又自洩氣。
他在家裡一住好幾天,想從菜農手裡直接收菜送去單位食堂,無奈何菜農們都和蔬菜公司簽訂了合同,臨近村子倒有散戶,不成規模,菜的質量賣相都不好。他又想從蔬菜公司進貨,程衝笑嘻嘻的,不說行也不說不行,只叫他去和銷售部的人談。
銷售部死咬著公司規定不放,嚴格要求現款結賬。劉超急的不行,有人偷偷告訴他不如找自己老婆說清,他又放不下面子。拖了許多天,眼看資金鍊斷接,再不進貨連最後兩個食堂的生意都要失去,只得在晚上好言好語求了秋琴。
秋琴幫他去說,銷售部的人不情不願的,但總算沒駁面子,說好從蔬菜公司勻一部分蔬菜,一月一結賬,絕不能拖欠。
劉超了了一樁大心事,總算鬆口氣,再看老婆兒子和自家,怎麼看怎麼順心,不知不覺在家裡住了兩個多星期。他不覺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