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功,但長時間如此,很耗體力,因此,她穩紮馬步,轉身、出步,飛踢,卻是步伐剛穩,出掌之式,她也是每一掌都生出力量,招柔卻力重,剛柔並用,長短兼施。
楊寒怔怔地看著她練習,不過半晌,就跳了出來,與她對打。
一接觸到她的力量,隨即大吃一驚,她已頻頻對他出手攻擊,那招式,那掌法,拋、掛、撞、插等都出掌迅速,手與手相搏時,竟感到她所發出的,不僅有內力,也有她本身的力量。
這讓他有半刻的恍惚,憶起當初看到思嬋所打出的烈赤決,雖是極陽的力量,但思嬋的身形卻是運用輕功為主,身盈飄逸,他當時是想,思嬋是女子,當然會在招式上比較嬌柔。
但現在眼前這女子,卻與思嬋相反,完全融於烈赤決的陽剛之氣,腳步穩鍵如落地生根,身手靈捷、動作沉雄迅速、那掌法,一會如虎鶴,一會如蛟龍,卻倒有種氣靜神閒之妙。
且,在手與手相搏,臂與臂相搏,腿與腿相搏之間,連他都覺得有些悶痛和不穩,而她,卻依然身形如屹,穩如泰山。
他暗暗吃驚,不得不斂住心神接她的掌,但是,一剎那間,只見她一腳翻踢過來,他一驚,竟無力躲閃,被重重地踢倒在地,胸口痛及。
“你是怎麼回事?”她收掌,站直了身子,氣壓丹田,瞪著他,“還好我沒用全力,要不,你豈不死翹翹?如果你不用心,就不用陪我練了!”
他悶笑出聲,一臉的痛苦表情,卻是既可笑又無奈:“你剛剛的招式是跟誰學的?”
她咧嘴一笑,卻屹立如故:“好奇嗎?”
他也咧了咧嘴,依然悶痛。
“我剛剛打的是南拳的招式,只是化拳為掌,”她抬眸:“以前我學跆拳道時,老師教過招式,但我那時並沒有完會領會,而現在,我試著以它再運用於烈赤決的內力,我也不知道力量會這麼大!”
“你以前學過武功?”他眯起眼,感到有種被騙的感覺。
“那只是跆拳道!”她說,挑了挑眉,“用些蠻力,學過一些時間,但是,還比不上我哥,捉捉小賊,對付不會武的人還可以!但是,和你們這些武林高手,我是連三腳貓都沾不上邊!”
他聽著她的話,頗為吃驚:“你還有哥哥?”
“那當然!”她說:“我不止有哥哥,還有父有母,有外公,有外婆,有爺爺有奶奶!我出生了後才搞計劃生育的!我老爹老孃結婚早,當然在我之前就生了哥哥!”
“哦!”他又咧開嘴,撫住胸口:“你來這之前,是多大?”
“25!”她說,“快奔三了!”
他怔住了,好半晌,才冷冷一笑,既怒又不敢怒:“你倒是撿了個大便宜!”
“嗯哼!”她從鼻孔噴出一口氣,強詞奪理地說道:“你懂什麼?女人三十才是一枝花!”
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依然撫住胸口,卻在瞬間大笑起來,笑不可仰!
她臉一垮,瞪著他,咬牙切齒!
此時,卻見一隻鴿子撲打著翅膀,飛落下來,停靠在他肩上。
他這才止住了笑,捉下鴿子,從衣袖中拿出一折好的小信函,綁在鴿子的腳上。
“這是什麼?”她走了過去:“信鴿?”
“是我天明教的信鴿!”他說就將手一揮,那鴿子一拍翅膀,發出“啪啪”之聲,就飛向了天空。“你不是說要找那個嫣然嗎?以天明教的能力,不足三天,就會有回信!”
聽著那翅膀拍打之聲,她不由地一怔,這個聲音?!她聽過!
驟地,她腦中閃過朦朦朧朧的一幕,撲翅之聲——迷香?
這麼說,當時,她看到的南烈士兵在放鴿子?信鴿?報信?
這讓她陡地一驚,頓覺汗顏,那個人隱藏得那麼好,即使她說她見過他,他卻到現在也未對她出手,這是為什麼?
難道,他知道她根本就沒看到他?不不不!她搖著頭想,隱約感到一定有什麼事!
但是,她又想不出什麼事來,從軍隊出發到現在,也就不過一天而已。但是,一天?
她的汗冷冷直下,如果是用信鴿報信,恐不需要一天!
“在想什麼?”楊寒看著她,“我說了很快就會有訊息,你大可放心!天快黑了,我們該回去了!”
“楊寒,”她問,沉著聲音:“軍隊從這裡出發到敵人的軍營,需要多長時間?”
“半天不到!”他說,“怎麼問這個?”
“那如果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