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市警局審訊室內，有鄧起在，李穎和楚子言有些特權。
龍太太起先介紹著：“龍翔，這個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楚律師，有她在你就有希望了。”
楚子言打量著龍翔，五十出頭的年紀，氣勢與往常在宴會和媒體上出現已經完全的截然不同，面色如死灰一般。
“龍先生，十年前被殺害的女高中生小蝶是不是你包養的情婦？”楚子言直接了當地問道。
龍太太茫然說著：“不可能，不可能，龍翔他很愛我還有我的孩子的。”
李穎弄著手上新做的指甲說著：“這世上哪個男人不偷腥的？龍太太別那麼自信嗎？”
李穎說著的時候，目光一直在龍翔的臉上逗留，“小言，或許小蝶是龍先生在外的私生女也說不定吧？畢竟私生子私生女這樣的事情在你們豪門人家多見的很。”
龍翔嘴唇微動。
“龍先生，龍太太已經聘請了我做你的律師，我的名聲你也有聽說過，你是選擇死刑呢還是選擇身敗名裂？
死嗎不過就是對你開一槍，也沒有什麼要緊的，身敗名裂以後人人都會對你指指點點的，是吧？”楚子言抬了抬臉上的眼鏡。
“小蝶是我的私生女。”龍翔低頭說著。
龍太太一臉不敢置信，“龍翔，你說什麼？！”
“龍太太，你還是另請高明吧，這龍先生到現在都不信任律師不願意對我講實話，那我也無能為力了。”楚子言攤手道著。
龍翔抬起頭來看著楚子言，“你真的有辦法救我一條命。”
楚子言點頭，“有，只不過需要你對我說實話，沒有任何的隱瞞，放心，我知道的豪門八卦多了去了，也不缺你這一件。
在盛市名流圈內，你覺得是讓你孩子揹負一個殺人犯孩子的罵名好，還是他們的爸爸包養高中生的罵名好？再說盛市名流中也不缺你一個找小三的！”
龍太太在一旁眼神之中已經非常無奈了。
“可現在檢方那邊的證據……”
“你別管那邊的證據。”楚子言氣勢十足地問道，“小蝶到底是不是你包養的高中生？”
“是！”龍翔低頭應著。
“你很愛她？”楚子言再次問道。
龍翔看了眼一旁的龍太太，沉重地點了點頭，“她是我初戀的孩子，所以在得知她家境不是很好的時候，而且被她繼父折磨的時候，我提出可以照顧她。
但那時候公司資金週轉有些困難，新的廠房在投資，我就將她帶到了和她媽媽有回憶的廢舊廠房，讓她住在那廠房之中。
時間長了之後，就被她給吸引，而且是她主動的，一個年紀那麼輕的女人投懷，我沒有辦法做柳下惠，更何況他和我的初戀長得很像。”
楚子言挑眉看向李穎說著：“虎妞，我就說是包養的，你說是私生女，我又贏了。”
李穎不爽道：“你怎麼確定的？”
“龍太太是個賢惠的女人，沒有理由容不下一個私生女，更何況私生女的母親已經死了呢，而且，如果是女兒的話，在被綁架的時候，龍翔為什麼會一個人去，而不是秘密報警呢？
龍先生又在小蝶失蹤後沒有出現任何悲慟的神情，反而交完贖金的第二天還很是輕鬆。”
楚子言拿出一張照片給了李穎看著。
是十年前的經貿日報上邊的。
李穎說道：“你這個證據要是讓檢方看到，你當事人的嫌疑就越加洗不清了。”
“恰恰相反。”楚子言說道。
李穎指著她手中的照片說道：“你看他這一副輕鬆的模樣，明顯是解決了一樁很重要的大事情，或許是他怕自己包養高中生的事情敗露，那時候他們公司資金週轉不靈，要是這件事情敗露，他們公司的股價會暴跌，所以殺人動機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