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放手了,三年的時間已經蹉跎了太久了。
“你再看張子苓嗎?你放棄吧,他不會發現有人假扮了你的,即便是發現了,已經在教堂之中宣誓過了,那個房瑜還是他三叔的女兒,他怎麼可能不負責任呢!”
李穎緊握著手說道:“赫蘭德,只要我沒有親眼見到,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往後退著,李穎朝著一處底下有旋渦的江流之中猛然跳入。
二月十四號的水,冰涼又刺骨。
赫蘭德根本不妨李穎會跳入江中。
“快下去。”赫蘭德連忙吩咐著手下。
從三米高的遊艇上跳下去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本事,哪怕以專業的姿勢跳入,一入暗流湧動的江中在昏暗之中就失了方向。
李穎出生在多河道的盛市,從小也是游泳的能手,哪怕對手是幾個男人她也絲毫不怯。
只是,這水可真夠冷的。
但是要見到張子苓的信念如同火一般的給予她溫暖,哪怕今天真的有人代替她結婚了,那麼她也一定要把張子苓給搶回來。
遊了不知道有多久,李穎知道自己已經精疲力盡了,後邊也沒有人再追上來,前邊是一個被阻擋出的大壩根本遊不過去,她便上了岸。
原本她就只穿著一件伴娘服,一上岸,頭髮被冷空氣給立馬凍住,寒意透骨。
“虎虎。”
李穎好似聽到了一陣熟悉的音調,只當自己是幻聽了,自從楚賀莘出事情後,楚子言幾乎是去哪裡都抱著楚賀莘。
“虎虎寶寶,知道你是虎虎,別動了,太奶奶抱不穩你了。”
“虎虎,虎虎!”
江邊不遠處,楚賀莘穿著厚厚的衣服一個勁兒的嚷著。
“我知道,你就是虎虎寶寶。”李佳璐說道。
“虎虎,虎虎。”楚賀莘繼續喊著。
“又不是偷襲珍珠港,還虎虎虎的。”張炳吐槽著,嬰兒最不可愛了。
因為楚賀莘太會吵了,所有的魚都被楚賀莘給吵走了,釣了一下午一條都沒有釣起來。
“虎虎,虎虎。”楚賀莘著急著要出眼淚了,“爬,爬!”
“這地上很髒的,你不能爬。”李佳璐將她交給了身後的育嬰師,現在的孩子是真的難管。
一把老骨頭都抱不住她了。
楚賀莘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似乎覺得自己的哭聲不夠響,啪地一巴掌打了睡著的舒靜靜。
被吵醒的舒靜靜哭起來的聲音那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李穎也終於停住了腳步,舒靜靜如此熟悉的哭聲她肯定不會聽錯。
兩個孩子都在哭,天已經暗淡了下來。
江邊只有一處釣魚的地方有亮光。
李穎連忙跑了過去,幾個保鏢紛紛過來將李穎攔住,“抱歉,這裡不允許外人靠近。”
“我認識你,你是舒靜靜和楚賀莘的總保鏢吧,我是李穎!”李穎哆嗦著身子說道。
“大少夫人?你怎麼?你的頭髮在冒煙!”
大冬天裡結冰的頭髮在散發著冷氣。
李穎:“我剛才江裡上來。”
楚賀莘見到李穎止了哭意,笑著對李穎說道:“虎虎,抱抱。”
兩隻小手已經探過來了,李穎將楚賀莘抱過。
“這不是李穎嗎?今天不是你的婚禮嗎?怎麼人在這裡呢?你全身都凍住了,快點快點,進車內暖暖身子。”李佳璐換了一副眼鏡戴著才認清了李穎的模樣,“怪不得剛才賀莘一直叫虎虎呢。”
李穎進了車裡邊開足了空調更覺得冷了,頭髮上結的冰也在漸漸化掉,李佳璐上車從她手中接過楚賀莘。
楚賀莘卻是小手緊緊拽住李穎的衣領,“虎虎要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