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翊彥說著：“並沒有什麼能耐，有個好母親罷了。”
“好母親？她，她不是被領養的孤兒嗎？”楚子言問著，也沒有聽說蘇雯有父母啊。
舒翊彥緩緩道著：“她母親本是我三叔的未婚妻，從小在國外長大，我媽去接她母親的時候認錯了人，被一個女特工給冒充了，蘇雯的母親呢因此遭受了很多的苦難，等我媽找到蘇雯母親的時候，她已經快死了，臨終託孤，讓我媽好好照顧蘇雯。”
“那蘇雯不應該也在莊園和你一起長大的嗎？”
“蘇雯還是有親戚在三京市的，那時候她已經三歲了，有了些神智不喜歡我媽咪，我媽咪脾氣又暴躁，直接就給她扔親戚家中了。
不過生活費一直沒有斷過，哪怕後來她做了很多的錯事，我媽都選擇幫她擺平了。”
“可是連親生兒子都被欺負了，她還選擇忍讓，這也太……”
“太重情義了些是吧？”
“不是，是太蠢了！”
楚子言降低了聲音說著。
她就討厭他們這種重情重義，對兄弟是重情重義了，對家人而言呢。
舒翊彥完全就遺傳了這個性。
舒翊彥：“……現在就是我媽咪有心相幫也不會去幫了，她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蠢。”
“就是蠢，蠢透了，所以席歡一直對蘇雯忍讓，就是因為你媽了？”
楚子言記得席歡剛流產的時候，舒窈去見過席歡。
說到底，席歡才是她的姐姐，又對她那麼好，楚子言心中的天平早就傾向於席歡這一邊了。
“應該是。”
“就因為對不起蘇雯的媽媽，能縱容蘇雯做那麼多的壞事情，你難道不覺得你媽腦子有坑嗎？這不是反而會害了蘇雯嗎？”
楚子言惱道。
李穎呵呵一笑，“你膽子大了啊？小心隔牆有耳。”
“我……我又沒有說錯，腦子沒坑的人幹不出來這事，她反而是害了蘇雯你們知道嗎？”楚子言特意降低了一些聲音。
怕還是真怕的。
舒翊彥說著：“她腦子沒坑，沒時間教育，連我們幾個親生的她都不會時時刻刻盯著，更何況蘇雯這一個本就厭惡她的孩子了。”
“對哦，你們這幾個親生的也不見得教育有多好。”
楚子言覺得有道理。
李穎說著：“說你老公就說你老公，別拖別人下水。”
“那一次呢？她是不是還要幫蘇雯？”
“想幫的話也就只能取消死刑了。”舒翊彥說著。
楚子言睜大了眼睛，“不能，絕對不能取消死刑。”
……
中心大道統計出來的損失死亡一人，這是悲痛的也是萬幸的資料。
但是那些在楚子言身邊已經讓她習慣了的保鏢們的性命也全沒了，卻還不能大張旗鼓地為他們辦葬禮。
多數都是一些沒有家的人。
天下著濛濛細雨，舒翊彥給楚子言撐著傘，在阿依的墓碑前站立了許久。
楚子言伸手摸著阿依笑的可愛的照片，實際上她只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孩，如果生活在普通人家中的話，她如今還在大學的象牙塔之中，或許談著戀愛，或許在忙於學業，會化一個精美的妝容和同學一起出去逛逛街。
可惜，她再也不可能了。
“阿依，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