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應允了楚子言的要求。
席歡看了一眼楚子言,對著她點了點頭。
楚子言也點點頭,說道:“席歡,請你按照檢方提供的影片之中的方法走下路。”
席歡開始走路,多少有些不對勁,表情甚是嚴肅。
“停,然後請你再度按照你自己的走路方法走路。”楚子言說道。
席歡走路時,左手開始有幅度變化,而右手卻是幅度極小。
“謝謝。”楚子言微笑著讓證物席播放著監控影片。
“檢方所提出的席歡的在場證據是源自於這個影片,從影片之中我們可以明確的看到影片之中假席歡走路的姿勢雙手擺幅過大,對於隱蔽處與高樓根本不在意,神情來看是緊張,但不是席歡剛才的那種緊張。
接下來的是我讓人從三京市擷取下來的席歡走路片段,明顯可以看到她的右手幾乎沒有很大的幅度,而且在出去時她會率先觀察隱蔽處與屋頂,即便是有保鏢所在。”
王如如目光微微一暗,法官提問道:“監控影片雖然是高畫質,但人的面部表情是可控的,這並不可作為證據。”
楚子言繼續說道:“法官大人,的確演技很出色的演員是能控制表情的,但演員能控制表情卻是控制不了習慣。就像我們近視眼一樣,偶爾戴隱形眼鏡的時候,要摘下眼鏡時都會先去拿鏡框。
作為特工,而且是華亞國安局培訓出來的特工都會有一個很明顯的職業病。
那就是任何一個特工掏槍的速度可以快過一個單身三十年的壯漢,所以這些人的手都是在可控的幅度之中,右手幅度過小就是為了更快地拿槍。”
“楚律師,請注意,這不是開玩笑的場合!”法官沉聲說著。
楚子言忙乖巧地說道:“抱歉,法官大人。席歡是國安局退役特工,她的很多行為都保持著作為特工時遺留下來的習慣,觀察高處,出差訂的酒店肯定是最高的,起先關注的是高樓。
還有在自己的走路習慣發生改變時,她會對周圍的一切更加上心,更為在意會不會有危險。由此可證明監控影片之中所呈現出來的人並不是我當事人。”
王如如伸手示意道:“楚律師,在席歡的體內我們查到了有新型毒藥的殘餘,這毒物的產生是能夠讓人精神錯亂,以及會發生一些反常的變化,用習慣理論而言並不能代表著監控之中的人並不是席歡。”
楚子言手握成一個圈,抵在桌子之上,低頭在案子的檔案上一掃而過,咬著下嘴唇。
這是她第一次在法庭之上感受到那麼無力。
原本也就沒有準備好,缺少了席父席母對席歡恨意的主要證據……
休庭半個小時,準備結案陳詞,楚子言昏昏沉沉地靠在桌子上,腦海之中過濾著一遍又一遍的屍檢報告,以及,屍體的排列。
對比起楚子言這裡的消極而言,王如如那邊早早地就準備好了結案陳詞。
王如如趾高氣揚地望著楚子言。
楚子言暗中惱的要命,要不是舒翊彥故意讓她感冒,她也不至於急匆匆地來法庭,沒有一點點的準備,現在一個剛出來的實習生檢察官都能這麼看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