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舒翊彥的到來,最欣慰的不是楚子言而是方御。
畢竟有了舒翊彥之後,楚子言再也不會時時刻刻霸佔著席歡了。
在夜幕落下的時刻,每個人都會想起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而天人兩隔之後只剩下的是在寒冷的冬夜裡獨自默默忍受這份悲痛。
如今的席歡便是。
方御走到陽臺上,入目之處是一片大江,夜間霓虹的照射下,江水發散著光芒。
“你還記得我爸去世的時候嗎?”
席歡轉頭看向方御,“你剛動過手術,還是進屋裡面吧。”
“或許是失去兩年多記憶的原因,我對我父親死的那一刻記憶尤深,他的死訊傳來的時候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我總喜歡和他在暗中對著幹,我從來就沒把他當做過自己的父親。
當看到他的遺書時,我幾乎是無法呼吸的,那份遺書從來沒有被外人看到過。只有寧哥和彥哥知道,那份遺書之中他名下所有的財產包括神煌,他全部交給的是方未。”
席歡驚詫了。
“彥哥一直說這份遺書是造假的,我們能騙得了對方這遺書時方未仿造的,可是我們騙不了自己。”方御說道。
席歡輕柔地環住方御的腰肢說道:“這些都不重要。”
“我從小就知道我是一個不受方家歡迎的存在,他如若能和我決絕地斷開,我反倒是更為樂意,可是他沒有承認我是私生子卻承認我是養子。
縱使是這樣,在他下葬的那一刻,我應該是在場哭的最為傷心的。本是合理繼承他財產的策略,可是在那一刻幾乎是所有的怨恨委屈一起湧上,我還在恨他為什麼不等等我,等我有能力後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可以讓他後悔……”
席歡緊了緊自己的手,說道:“其實我能感覺得到,二爺去世你是很傷心的,父母去世,身為子女傷心並不是懦弱。”
“席歡,如果說你的養父母才是這一次嫁禍給你的真正凶手呢?”方御低沉著聲說道。
席歡甚是詫異。
方御繼續說道:“假冒你的人已經抓住,可他們都只是普普通通的群眾演員而已,並不是你所想像之中的三鷹組的人。”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父母沒有可能要這麼做,你這猜想太大膽了。”席歡搖頭說著,“我相信子言,子言一定能和李穎找出真相的。”
……
楚子言這是第二次來到警局,原以為能夠找到冒充席歡的人是好事,但扭送警局後,他們只承認用口紅的那一段,從席歡家中出來的事情他們全盤否認掉。
氣得楚子言又想要罵人了。
到了席家已經是深夜,舒翊彥抱著孩子一直都哄不好,“她哭了快半個多小時了。”
“是不是餓了吶?”楚子言上前去就要給孩子餵奶。
“不,應該是拉了。”
“你知道她拉了你不給她換尿不溼?”楚子言很無語非常以及極其之無語。
“我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她,她的其他東西都沒有帶。”
楚子言:“……”
好在,席歡所住的是富人區,不遠處就是繁華的商場,阿依很快便買了嬰兒用品回來。
楚子言給女兒換過衣服之後已經是深夜,趁著賀莘睡著之後,她便在床上將資料一份份地整齊的堆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