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不能不說了？我好怕，好怕再想起這事來！”
柳沁躲進被子之中用絲被緊緊地蓋住自己。
“為了這個案子死了多少條人命你知道嗎？有什麼好怕的？
據統計，在M國被性侵人數達到0.33，在歐洲的有百分之二十的女性被性侵過，便是在華亞的性侵率也是高達百分之一。
我明白你的感受，哪怕我沒有收到真正的侵害，可是我也會時常做噩夢。
你已經做的很棒了，比起絕大多數的藝人來，你能夠勇於發聲，但你為什麼就不能面對回憶當時的事情呢？
不能夠把這事情的細節與來龍去脈告訴你的律師，讓律師為你討回一個公道呢？”
楚子言厲聲問道。
柳沁卻依舊哆嗦著，從喉嚨底發出嗚咽的聲音來說道：“楚律師，我放棄出庭和律師代理，一切交由法庭審判，無論結果如何，出錯的是法院與我無干。”
“你丫的胡說什麼呢？在我去了那麼噁心的地方後，毀了我的三觀之後，你丫的告訴我你不要上庭了？”
楚子言頓時起了一股怒火，“你寧願就這麼看著傷害過你的人逍遙地出來嗎？”
“是，對不起。”
“你TM的在那天我約你的時候不告訴我？”
楚子言感覺到小腹一陣陣地刺痛，是被氣得。
“那是我還存在的一絲希望，現在我覺得希望渺茫了。”被子之中柳沁咿唔出聲。
“我從上庭到現在，從不打無把握的戰，我既然接下了你的這個案子，我就有必勝的把握！你為什麼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呢？”
楚子言恨恨道。
還有霍老，華老那些律法界的前輩都關注著這個案子。
他們都有信心，憑什麼這柳沁就沒有信心了，既然如此當年為什麼又要去告賀老虎呢？
柳沁從被子之中探出頭來道：“我真的不想再參與這件事情之中了，我現在只想好好地嫁人，過安靜的生活。”
“嫁給楊燦嗎？楊燦的粉絲上千萬，要是賀老虎出來之後就意味著你原先是說謊的，你認為楊燦不會被粉絲給攻擊嗎？你們兩個在一起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楚子言捂著小腹冷汗直流地說道。
柳沁只是低頭說了一句，“對不起楚律師。”
“我真是閒的！”
楚子言皺著眉頭捂著小腹出了柳沁的家門。
車內，舒翊彥正在處理平板上的事務，見著楚子言臉色煞白，他忙下車過去抱住了楚子言，“怎麼了？”
“肚子好疼，很疼！”
楚子言是見不得一點痛的，而現在的疼是真的厲害。
舒翊彥忙將她扶進車內，今日所見的確會給她帶來一些難以磨滅的陰影。
……
一系列的檢查下來，楚子言平躺在床上聽著張子尹在奚落舒翊彥。
“和你說過嫂子的胎不穩了，你竟然還會允許嫂子跳鋼管舞，還去那種噁心的地方，也不怕嫂子不小心吸入了毒品？還有嫂子心情不能波動太大，這你惹她生氣幹嘛？”
舒翊彥蹙眉道：“我沒有惹她生氣。”
楚子言掛著吊針道：“我真知道錯了，我不應該跳舞的，還有惹我生氣的是柳沁，不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