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歡見著楚子言睡著後,從包中取了一個盒子,將長髮披散下來,上了天台。
初秋的夜很涼。
席歡點燃了一根菸在天台上靠著,她的煙癮是在方御失蹤的那段日子裡染上的。
一直都是解除不掉。
有種女人光是吸菸便也有萬種風情。
席歡便是這樣的女人,藍白相間的條紋病服襯得她人影消瘦,漆黑的夜裡紅點一根接著一根……
時不時的伴隨著些咳嗽聲,棉拖邊上盡是菸蒂。
方御上來的時候便看到席歡如此冷清的模樣,心在刺痛,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心中都是席歡的模樣了。
他喜歡席歡在自己身下展露本性的模樣,也喜歡她待人溫和端莊的模樣。
便是這樣簡單的一個吸菸動作,席歡所做的也是美得異常。
方御上前,攬住了席歡的腰肢道:“等我幫蘇雯離婚之後,我們就結婚。”
“你憑什麼以為這樣的求婚我會答應?我上次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方御很高,席歡在他的懷中顯得小鳥依人,可那是以往……而現在的席歡像是渾身扎滿了刺一般。
“我對你的背叛選擇了原諒,難道你真的就那麼愛慕那個司三少嗎?為了你們的孩子能對我如此冷淡了嗎?”
席歡聞言捂著心口,疼得非常。
“席歡,我說過我不介意,只要你沒有懷著他的孩子。”
“我介意,我席歡有過的男人只有你一個人,憑什麼你認為你對我妥協了,我就要去承認我根本沒有做過的事情?”席歡聲音淡然夾雜著冰涼。
“小歡兒,我還沒有允許你離開我,你別忘記你還欠著我的命。”
席歡冷冷一笑,骨頭僵硬地道著:“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和你夜夜夫妻這欠你的恩情也該還完了。至於arms即便我再不願離開,我也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放手吧,方御!”
“席歡,你憑什麼以為你能離開我?”方御手加大了力道,骨節處泛著白色,“arms的規矩你也知道。”
席歡滅了煙,紅唇裡盡是煙味,她轉身抬眸望著方御的眼睛道:“arms的首領是我的妹夫,你不會忘了吧?”
方御捏緊了手骨,“你一定要這麼陰陽怪氣的嗎?”
席歡向來對他順從,可現在的席歡像是全身長了反骨。
席歡感覺到傷口處一陣疼痛,低頭一看,的確是傷口又裂開了,病服已被染紅。
她忍疼推開方御撿起地上剛剛熄滅的菸蒂,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內,滴著血珠推開門下了天台。
方御看到了血跡眸子變得暗紅,下了樓,遇到了舒翊彥。
舒翊彥拍了拍方御的肩膀道:“席歡在你的身邊比蘇雯要早得多,你前幾天抱著蘇雯的時候還嫌棄觸碰呢,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你或許只能觸碰席歡嗎?”
舒翊彥是聽到了楚子言對方御的吐槽,多少猜到了一點方御和席歡之間的事情。
“什麼意思?”
舒翊彥摸了摸鼻子說道:“有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小尹給你催眠過。”
“催眠?為什麼?”
舒翊彥說道:“那時候我們不是要做定力測試嗎?可是你沒有透過慾望測試,你的定力太不強了,小尹就給你催眠了,從那以後除了我媽和寧寧你不是不能觸碰其他的女人了嗎?”
“那席歡是怎麼回事?”方御問道。
“那時候讓你定力不穩的女人叫做百合,貌似席歡以前的代號就是百合……”
“所以你的意思是按照催眠來說,小尹沒有給我解開的時候,我能碰的女人只有百合也就是席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