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歡冷了面色，說道：“司珏小少爺，以前我執行任務的時候曾打穿過司三少的一條腿，他存著報復心理呢，不是對我一見鍾情而是恨不得殺了我。”
司珏：“……”
司薩：“小叔叔的腿是你打斷的啊？”
“恩。”席歡點頭道。
楚子言也知道席歡的身份不是總裁那麼簡單。
可打斷腿在她的口中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她這位姐姐究竟是什麼人啊？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難為司三少記著，小司珏司薩，你們少和小叔叔來往。”舒翊彥向來就看不慣司家其他兄弟。
司珏司薩都點了頭。
宴會後，李穎被警隊的人叫去唱K，張子苓自然起身跟隨。
楚子言也想要去，但是被舒翊彥強制帶回了車內，送著兩個孩子回家。
“席歡怎麼進了方御的車？”楚子言在反光鏡內看到了身後車裡邊的模樣。
舒翊彥道著：“席歡是方御的手下，小尹跟著大嫂去瘋玩了，這也不奇怪。”
“我這姐姐究竟是什麼人啊？曾經還打傷過人的腿？”楚子言很疑惑地自言自語地問著。
舒翊彥聞言回答道：“她曾經是國安部門的天才特工，後來被方御收服後就是方御的七個特助之一。”
楚子言：“……”
同一輩的楚家兄弟姐之中，她果真是混的最差的。
……
黑色悍馬內。
方御率先開了口，“司三纏上你了？”
“和子尹去接司珏的時候，正巧碰上，他認出我來了，算計過我兩回，都躲過了。”席歡如實稟報著。
“小艾他情況如何了？”
“很穩定。”
方御聽著席歡敷衍的回答起了一股無名火，“席歡，你是孩子的母親，孩子到一歲你不知道他得了自閉症？現在知道了也沒有多加關心，這個孩子對於你而言到底是什麼？”
“復仇工具，不是嗎？”席歡冰冷的聲音響起。
反正對方御而言，這個孩子只要他活著就不會被允許存在的。
只要他活著，小艾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而已，只要蘇雯的一句話，小艾在他眼中不過是螻蟻。
“席歡！”
席歡低下了頭，作勢要開車門，“對不起，惹您不愉快。”
方御看著席歡這樣，莫名地心口有一陣怒火翻騰，他側身過去了席歡的左手。
“我讓你走了嗎？”
“沒。”席歡放下了開啟車門的那隻手。
車廂內一霎時陷入了寂靜，許久，方御鬆開了手，開始開車。
席歡看著窗外的景色，這兩旁道路的上的樹已經抽了綠芽，午後的太陽也是暖洋洋的。
可她的心中一直想著的是剛才在餐桌上的那番話。
楚子言和方御說了整整一年的委屈，楚家的事她多多少少也是瞭解了的，親生父母的偏心她也明白，說到底，楚夕月是代替了她的人生。
如若當初她在進入國安局的時候已自己的能力找親生父母，並不是不能找到。
那時候的楚子言也不過十三歲，那麼她這個妹妹是不是不會遭受到那麼多的苦楚與心酸？
楚家大小姐在盛市算是高傲公主，可楚子言卻擁有的是黑心律師的名稱。
不知不覺間，她滾落下了一滴淚。
方御看見了，她跟在自己身邊十年多，落淚的情況少之又少，他也不再多說，只覺得心底更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