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穎敲了楚子言的腦袋,“一孕傻三年是真的,你沒聽張法醫說有大量地溝油與瀉藥嗎?這幾個都是今天來爭取燒頭香的,哪怕拉的虛脫了也得拜神吶,所以他們在死前的狀態是屬於無力反抗的,現場和屍體上並未發現有爭鬥的痕跡。”
楚子言揉著腦袋問道:“家屬呢?有沒有確認是什麼時候攝入的地溝油?刀插入的那麼深,想必兇手應該是個壯年男子才是,掃地阿姨的力氣和我差不多怎麼可能一刀插那麼深?”
“舒太太,這個您就不清楚了,以前我們辦過一個案子,一個九十歲的老太都能將刀刺到骨頭裡邊,所以不能小瞧做體力活的大媽,她們天天跳廣場舞比絕大多數的都市青年體力要好多了。”邢朗說道。
李穎很是贊同邢朗的話,“詢問過家屬,家屬說是特地上山來吃齋菜的,山頂的齋菜放的油都是橄欖油,運輸油量都有登記,而今天的香客絕大部分都是在齋菜館吃的。”
“不在山頂吃的,那就是在山下吃的了?”
“從食物的消化時間來看,是上山後這段時間吃的。”張子苓說道。
李穎說道:“這個是最麻煩的時候,今天在山上的香客有三百八十五人,都是三京市有錢人,除了我都是雲清觀往年裡的常客。”
“你來雲清觀做什麼?”楚子言狐疑地看向李穎,“別是你為了找我不投資你的仇,所以故意殺了他們看我手中的股票暴跌吧?”
李穎聳聳肩道,“你們都是有家屬的,我一個人孤家寡人的又沒有住所,跨年夜自然要找人多的地方,城市裡邊太喧鬧,這種道觀偶爾可以放鬆放鬆,更何況這裡有免費園林居住!”
“你就是為了免費園林吧?”楚子言拆穿了李穎的前邊的謊言。
李穎說著:“不開玩笑了,看在小邢對我不錯的份上,幫幫他查出真兇吧,也能打響我們公司的名號。”
“誰和你我們了,我有自己事務所的。”楚子言說著。
“我的公司你家老公有投資,還不是你的嗎?”李穎咯咯一笑。
張子苓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舒翊彥。
舒翊彥聳聳肩,他知道張子苓還是希望李穎回到警隊,可是就算他不給錢,楚子言也遲早會給的,李穎在警局人脈不小又有偵查方面的天賦,在偵探論壇上她更是風雲人物,一旦有了利益真能賺錢,楚子言是財迷之人,不會不動心。
邢朗跪求道:“穎隊,您英明神武,今天您一定要救救我,我家裡兩老還等著我回家過年呢,這兇手什麼時候殺人不好偏偏選今天。”
李穎正了正警帽道:“我沒說不救你,只不過我和楚小言一起合作習慣了。”
“舒太太,您就幫幫我吧。”邢朗看向楚子言。
舒翊彥說道:“只准到晚上十二點,她懷孕了。”
“謝謝彥爺。”邢朗頓時安了心。
這案件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點,這四個人都是從事餐飲業的,但要找到一個共同有關聯的人還真的沒有。
楚子言是第一次直接參與破案而不是翻案,跟著李穎見了這幾個人的家屬的不在場證明,可以初步排除是家屬所為。
同時也確認了受害者在上山的時候是沒有食用過任何東西的。
到了夜裡十點,外邊是越來越熱鬧,沒有半點死了人的傷心感,都是對於新年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