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歡跟著方御上了他的書房,一走進裡邊方御就狠狠地將門給甩上。
“席歡,兩年不見,你膽子變大了許多,我扔在狼窟裡邊的屍體你也敢去搶?”
“阿強因我而死,死的無辜,我要讓他入土為安。”
“所以你為了阿強拋棄兒子?”方御緊握著拳頭,“野叔說小艾的病是受了長時間過度的恐嚇導致的,你再忙再把他當做一個復仇的工具看待,你就沒有一點時間關心下他嗎?”
一如他年幼之時,母親的打罵,父親的嫌棄,若非有舒翊彥不顧阻攔地把他帶回琉邇莊園恐怕他也會一輩子沉默不語吧。
對於這個孩子,他還是同情來得多。
席歡對於方御的質問感到莫名。
方御將一隻手機扔給了席歡。
席歡接過一看,上邊都是育嬰專家折磨小艾的照片。
“這怎麼可能呢?這是阿強準備的育嬰專家啊?怎麼可能折磨小艾呢?”
“所以你認為是我在騙你?”方御黑眸陰鷙,冷冷道著,她竟然還在懷疑?
席歡搖頭,手機之中育嬰專家折磨小艾的經過令她心疼自責憤怒的很。
因要找方御的蹤跡還有公司和arms的事情,她時常全世界的跑無法帶著小艾。
養父母年紀已經大了,早年間操勞的多,她也不敢讓父母帶孩子,所以就把孩子交給了阿強。
她從沒想過阿強找來的專家是這樣的人。
方御聲音又冷了幾分,“我真的覺得將你殺了都不解恨,孩子有你這樣的母親真的是恥辱!”
席歡心涼比手還要涼,她不過是個下屬,自然是沒有資格懷他的孩子的。
“是,我們兩個對於您來說都是恥辱,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身後事,只要我們兩個死了,御爺就不會再有恥辱存在!”席歡的聲音很平靜。
方御的怒火被這句話完全給點燃,他的兒子在她眼中就是個恥辱?
拋下兒子去給一個要殺他的人處理身後事!
席歡是如何可以做到那麼狠心的。
方御真覺得還是他不夠狠,他一把拉過席歡的手腕就往地下酒窖而去,酒窖裡邊比別墅更要冷上幾分。
席歡不禁打了個寒顫。
葡萄酒的香味傳來,方御在一處木酒桶前立定,將一把軍刀扔給了席歡,“你自己動手吧。”
席歡酒量極差,如果讓席歡喝下這一桶的紅酒,方御想自己也能解一些氣!
席歡哆嗦著接過匕首,將木酒桶撬開後,她開始將黑色修身西裝脫下,將右手上白色襯衣的袖釦解開,復而拿著軍刀就朝著手腕處要割去。
方御連伸手將她手中的軍刀奪下,“你在幹什麼?”
“您不是要折磨我嗎?我明白規矩。”
席歡沉眸說著,這木桶內的酒是隻有三分之二的,那剩下便是放幹人血,用動脈處的血讓這葡萄酒更為鮮豔,填滿這這個木桶。
方御蹙眉,“我說過不會那麼容易讓你死的。”
席歡不明白方御的意思,而方御卻直接將她抵在酒桶邊,“我是讓你把這一桶酒給喝了!”
地窖的燈光幽暗,在方御懷中的女人身上傳來一股好聞的檀香。
一如那一夜,方御自認為自制力很強,他們首要訓練的就是女人的誘惑。
與席歡的那一夜他事後都從沒有再回想過,可這一次他卻突然有了那夜的記憶,他的耳朵根有了紅暈。
席歡看了眼身後的酒罈,暗暗詫異,她向來都是一杯倒的酒量,和那麼大一桶,恐怕得胃穿孔了吧?
對於方御的命令她向來遵守,她想要去拿酒杯,卻意識到方御就在她跟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的他的心跳與呼吸聲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他的呼吸很重。
“御爺,您心跳那麼快是不是身體還是不舒服?”席歡蹙眉問出聲。
她真是一個好手下吶,如此折磨她,她還關心御爺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