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車下,很不容易,傷亡了十幾人才炸燬一輛裝甲車。
不過,不要急,還有第二種“殺蟲”辦法。
手榴彈不僅炸不開裝甲車,彈片反彈回來還會傷人,可這彈片是不長眼的,分不清中國人日本人,誰跟近了誰倒黴。一開始,日軍緊跟在裝甲車後,一般每輛車後10個人,後面20米才是步兵本隊。但是戰鬥打起來,別說手榴彈,就是打在裝甲車上的子彈都會反彈,一些跟緊裝甲車的日本兵,就是這麼糊里糊塗被打傷了,簡直就像捱了檯球的回力球。
密集招呼向裝甲車的手榴彈橫飛的彈片,讓日軍不敢跟得太緊,日軍和裝甲車的距離一拉開,這機會就來了。
一些中國士兵就不是像一開始那樣死死的靠在街壘後面射擊,而是撲出去隱伏在街道邊,等裝甲車一過,趁日本兵還沒跟上,猛烈狙擊後續的日軍陸戰隊員,把裝甲車和步兵割裂開。落單的裝甲車,就容易被同伴們集體打“變球”了。
等放趴下一輛裝甲車,上去一看,大夥發現,別看這裝甲車看上去,子彈打上去到處反彈打不穿,其實進去仔細一看,發現還是有幾顆子彈打穿了裝甲。原來,這維克斯大甲殼蟲看著威猛,其實皮很薄,裝甲只有5。5毫米。
日本人有個統計,一輛維克斯裝甲車捱了五六百發子彈,只要射入角度剛好,還是有幾發子彈穿透了。雖然穿透的比例很低,大概只有百分之一二。但是總比一發都打不透強啊。
於是,第三種殺蟲辦法上場,並在六團迅速傳開,密集火力射擊,廣種薄收,堅定不懷疑。
重機槍是對付維克斯裝甲車的利器,有意思的是,19路軍也裝備了維克斯的重機槍,真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被中國人打壞幾輛?沒什麼。日本人覺得,這些裝甲車給陸戰隊的攻擊力提升了許多,起到的效果,和損失相比,很划得來。尤其是日本海軍在國內和陸軍爭奪軍費和資源上,此前一直站著上風,所以海軍陸戰隊配備了很多這種裝甲車。
但是,對於中國人來說,打趴下幾輛甲殼蟲,意義也很大。因為中國士兵們知道,只要他們夠拼命,即使損失大些,這種甲殼蟲不是堅不可摧的。
因此,日本陸戰隊員憑藉裝甲車的掩護,繼續執著的往前頂,而獲得信心的中國人卻也死命的抵抗。
沿天通庵路口進攻的日軍,在損失了兩輛裝甲車後,日軍謹慎了許多,日軍擲彈筒手,開始集中壓制一營的重機槍。日軍的擲彈筒打得很準,看得出絕對是訓練有素,一營的重機槍火力點不斷被拔除≠了機槍的威脅,日軍也不顧被撞在裝甲車裝甲反彈的彈片和流彈的威脅,緊隨裝甲車掩護。
在日軍拼死掩護下,第三輛裝甲車終於逼近了第二道街壘。
在街壘前,日軍裝甲車上的兩挺重機槍瘋狂地不斷噴射著密集的彈雨,壓得一營根本抬不起頭來,更不要說準確投擲手榴彈了。在兩側街邊篝火的映襯下,日軍猙獰的面目都看得很清楚了,只要日軍再靠前一些,他們就會把手雷投到街壘後。
就在此時,在街壘後20多米遠的一處民房的牆壁上,突然有幾塊牆磚掉了下來,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窟窿,隨即從裡面伸出一條槍口要比7。7mm口徑維克思重機槍粗得多槍管,那槍口稍一轉動對準了正在瘋狂掃射的日軍裝甲車,噴射出一長串猩紅色的火焰。
“嘭嘭嘭”好似蒙在鼓上的溼牛皮,被人用利刃不斷戳破發出的沉悶聲音,從日軍裝甲車上傳了出來,正在瘋狂噴射著彈雨的日軍維克思裝甲車的炮塔上,瞬間出現了十幾個黑窟窿,隨著這些黑窟窿的出現,裝甲車上的兩挺重機槍頓時啞了。隨著裝甲車上的黑窟窿的不斷增加,裝甲車騰地一聲燃起了大火,這是裝甲車的油箱被打燃了。
能在近距離輕鬆擊穿日軍裝甲車裝甲的大口徑機槍,正是太原產的13。7mm高射機槍♀種口徑的高射機槍,不要說在幾十米的距離內擊穿幾毫米的裝甲,就是擊穿10毫米以上的勻質裝甲也輕鬆,這在太原已經做過測試。
而且這種高射機槍不僅火力猛,而且採用彈鏈供彈,火力持續時間長,射程又遠,不僅可防空,作為地面火力支援和壓制對方火力,也是一件利器。
因為第四路軍的通用機槍還沒有最終定型,作為過渡,現在北蒙的部隊已經開始大量裝備這種高射機槍♀次來上海的這個營,就跟本沒有配備重機槍,而是全部用這種高射機槍代替重機槍。
在高射機槍響起的同時,街壘周邊民房頂上,幾棟樓房的視窗,也都響起了三八槍的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