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衝下來。
數十顆黑乎乎的炸彈落在了克魯倫河南岸的草地上,這些炸彈爆炸的聲音並不很響,可是卻爆出星星點點的火焰,每一顆炸彈都暴出上百朵小火焰,這一朵朵火焰落在草地上和蘇軍官兵的身上,見風就漲,火苗越燒越大。
身上著火的蘇軍官兵急忙用手撲打,可是這些火焰不僅不滅,還黏糊糊的粘在手上,在面板上也開始燃燒起來,甚至在他們溼漉漉的軍服上的火焰也並不熄滅,頑強地閃著藍色的火苗,而且隨著軍服上水分的不斷蒸發,軍服也開始逐漸燃燒起來,慌得數百被賤上火焰的蘇軍官兵急忙在草地上打起滾來,企圖把粘在他們身上的詭異火焰撲滅。
落在草地上的火焰燃燒的很快,要不是數萬溼漉漉的蘇軍從克魯倫河中帶到草地上許多泥水,讓河邊的草地都是溼漉漉的,難以很快燃燒起來,這些小火焰很快就會成片地燃燒起來。不過,這些火焰雖然擴充套件的不快,可是,在猛烈的北風吹拂下,在河南岸再次重演北岸那樣的荒火只是時間問題,遠離河岸,只有死路一條。
蘇軍現在終於明白了,這些狡猾該死的中國人,之所以不轟炸南岸,就是為了要把他們趕到河南岸,然後再燒起一場真正的草原荒火,要徹底把他們十來萬人葬送於火海。
蘇軍這時再也不敢向南逃,登上南岸的蘇軍無奈,只好再折轉身向克魯倫河南岸的河灘裡跑。不過,僅僅有五萬多蘇軍還有這個機會,在火勢蔓延起來之前,他們從火勢的縫隙裡又重新跑回河灘。其餘近兩萬跑得過遠的蘇軍,則被蔓延起來的的大火阻住去路,這兩萬蘇軍只好轉身向南沒命地奔逃,去和越燒越旺,氣勢十足的荒火比賽速度了。
而逃回河灘的蘇軍,又再次遭到了飛機的轟炸掃射,拼命擠進河灘的密集的蘇軍,在上百架飛機的狂轟濫炸之下,再次付出了巨大的傷亡。
不過,這次回到南岸河灘上的蘇軍並沒有向北岸逃,而是像第四路軍一樣,開始追著快速向南移動的火牆,衝出了河灘,沒入黑暗之中。只不過,經過剛才一番驚心動魄的變故,在河水中還沒來得及跑到南岸的蘇軍又折回北岸。
對於在南岸跑上過火後的草原上的蘇軍,天上的飛機已經對他們失去了興趣。一來炸彈所剩無幾,二來用炸彈去炸散兵,效果不明顯。因此,他們把注意力再次轉到了河北岸。
這次他們開始集中轟炸河灘上的蘇軍。
為了不把炸彈誤投到自己人的頭上,不管是轟炸機還是強擊機,都在不間斷亮起的照明彈的幫助下,儘可能把俯衝高度降到最低,以便把炸彈準確投到河灘上。
“轟”
一聲巨響,河灘上猛然暴起一大團火光,緊接著巨大的爆炸聲不斷響起,震得人雙耳嗡嗡作響。這是蘇軍開到河灘上的彈藥車被炸中了,引起了炮彈的殉爆。
隨著彈藥車的不斷爆炸,在河灘上二百多輛卡車和幾百輛大車不斷被引爆引燃。
這樣的爆炸,絕對要比後世的人體炸彈猛烈得多,躲在這些車輛附近的蘇軍,死傷累累,就連距離一輛裝滿炮彈的卡車有二十幾米遠的一輛t…18坦克,都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遠遠地拋進了河裡。
由於爆炸過於猛烈,甚至連飛機也不敢再低空俯衝投彈掃射,可是現在雙方距離過近,在高空投彈,又有可能傷到自己人。無奈,它們在空中盤旋幾圈後,開始整隊返航。它們還要儘快趕回機場裝彈加油,天一亮,它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完成。
在接近蘇軍營地時,第四路軍十幾萬衝鋒的部隊已經和荒火相距只有一百多米了,按照事先規定的要求,趙毅勒住跑的渾身汗淋淋的戰馬,跳下馬,大聲命令部隊馬上下馬徒步衝鋒。
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怕戰鬥打響後,馬匹受驚會在戰場上亂串,不僅會衝亂自己的陣地,搞不好還可能傷到自己人。留下的馬匹,會由炊事兵們收集牽到安全的地方。
趙毅帶著一排端著衝鋒槍和十幾挺z…
26,當先追著火頭衝向蘇軍營地。馬背上的重機槍則由一排的幾名身體強健的戰士卸下來,他們要抬著這幾挺重機槍跑上差不多500米的距離。副連長則領著其它幾個排在後面緊緊跟隨。迫擊炮則由十幾個戰士拎著分解開來的的炮筒、炮座和彈藥箱,跟在隊伍的最後面。
前方已經能看到還在燃燒的蘇軍的一頂頂帳篷,正在衝鋒的趙毅,見側前方的一段荒火突然閃出一段缺口,足有五十多米寬,荒火從這缺口的兩邊飛快地燒了過去。
藉著火光,可以看見空地中聳立著十幾門重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