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政治,還正在編寫一部軍事著作,在東北軍中一向有儒將之稱。平時一向溫文爾雅的他,罕見地罵起人來,這讓幾個連長都吃了一驚。不過,他們也很快明白了讓王鐵漢發怒的原因,幾個連長都羞愧地漲紅了臉。
二營一連連長不服氣地低聲嘟囔說:“我們有沒有做過少帥的副官,榮參謀長真要想那我們開刀,我們的脖子可沒有那麼硬。”
二營一連連長這是再說姜明文。姜明文在東北講武堂第七期畢業後,在張學良任鎮威軍軍長時,曾做過張學良的副官。他的意思是,姜明文違抗榮臻的命令,真要遷怒於姜明文時,一向顧念舊情的張學良一定會站出來替姜明文說話,而他們這些人就不同了,那時腦袋落地是一定的。
“放你**狗屁。”
王鐵漢暴怒地大喝道:“你的脖子不硬,那就不要再當這個連長啦,老子620團的人脖子都要硬,就是不能讓小鬼子砍斷,都他**給我趕緊拿武器,然後在這裡集合待命,我找趙鎮藩和榮臻理論去,這絕對不會是少帥的命令。”
說完,王鐵漢大步走進旅部,去給趙鎮藩和榮臻打電話。
王鐵漢清楚,在現在這個危急的時候,他就是全團兩千多人的主心骨,這個時候如果他悠遊寡斷,關東軍一衝過來,620團立刻就得潰散。況且,即便真的遵守張學良和榮臻的命令,那也不能坐以待斃,至少也要有足以自衛的能力。
不過,讓王鐵漢十分鬱悶的是,不論他如何搖動電話的手柄,就是接不通電話,不僅是東北邊防長官公署的電話接不通,王以哲家裡的電話也接不通,甚至就是一千多米外的旅部電話也不通。氣得王鐵漢狠狠摔下電話,大步走出旅部。
喊來姜明文,讓姜明文馬上派人去旅部聯絡。
這時,620團和李樹桂的軍士隊都,已經全副武裝地集合在團部門前的廣場上。
王鐵漢喊過來三個營值星的連長和團直屬連的幾個連長副連長,查問各營連主官是否回來。可結果讓王鐵漢又急又恨。
因為今天是週末,各營主官和不當值的連長都回城內的家裡去了,許多部隊都是隻有副職在。王鐵漢只好臨時命令由各級副職代理主官。
王鐵漢看到已經集合完畢的全團兩千多名有些緊張的官兵,聽著越來越近的三八槍射擊的槍聲,王鐵漢疾步登上團部的臺階,大聲對全團官兵說道:“弟兄們,上面不讓抵抗,這是上面有他們的考慮,按理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可是那也要看是什麼樣的命令。軍人可以在戰場上戰死,卻不能恥辱地面對小鬼子的刺刀任憑他們宰殺。弟兄們都把心放到肚子裡,有我王鐵漢在,就絕不會白白地讓小鬼子拿走你們的性命。”
有了王鐵漢這句話,下面的官兵都心裡有了底。他們倒不是害怕和關東軍作戰,他們只是怕最後王鐵漢真的服從了榮臻和趙鎮藩不抵抗的命令,讓他們白白丟了性命。
“團長說得好,我們決不能坐以待斃,我們去跟小鬼子幹去,為621團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姜明文大聲喊道。
“對,報仇報仇”下面的兩千多人一起大聲喊了起來。
面對下面群情激奮的官兵,王鐵漢此時卻有些猶豫起來。
雖然他嘴上說這不會是張學良的命令,可是作為東北軍高階軍官,他是很清楚這一定是張學良下達的命令的,否則一向膽小怕事的榮臻絕不敢如此說。
可是,要王鐵漢違抗榮臻的命令,甚至是違抗王以哲的命令都可以,要他違抗張學良的命令,王鐵漢還真是很有顧慮,除非他此後離開東北軍。
正在王鐵漢有些躊躇的時候,在東門站崗的一營一連的一個排長,領著兩個上校軍官一路小跑著來到小廣場。來人正是李香蒲和關玉衡,這兩人的到來,不由讓王鐵漢喜出望外。
關玉衡出事被抓回瀋陽後,王鐵漢曾經聯絡講武堂同學聯名向張學良保過關玉衡,甚至他還求王以哲給關玉衡說過情,可是都沒有結果。
驚喜過往的王鐵漢幾步衝下臺階,上前抓住關玉衡的手說:“以行,你終於沒事了,是少帥把你放啦?”
關玉衡悽然一笑說:“不是張學良把握放了,是齊司令和李司令把我放了。張學良要把我關玉衡交給日本人處置呢可惜小鬼子不買他的帳,還要他的瀋陽城和整個東三省呢。”
關玉衡的話不由讓王鐵漢一怔,關玉衡的話他倒是聽明白了,可是對於關玉衡所說張學良要把關玉衡交給日本人處置,王鐵漢多少還是不信。不管怎麼說,關玉衡槍斃中村震太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