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是啊,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能繼續一如既往的飛揚跋扈?理該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才對,再猖狂,也不過是紙老虎而已,只要先皇遺旨被盜這件事一捅出去,有的是人要對他們落井下石、趕盡殺絕。
“怎麼,難道你當真想要與本公主做對?”
“是長公主要與本王做對才是。這些年來,本王何曾主動招惹過你們?千方百計的想要把女兒嫁給本王的是你們,嫁女不成糾纏不休的是你們,本王娶妻暗中使壞的也是你們,之後還將對我家真兒名譽受損的流言傳得全京城的百姓都津津樂道,推波助瀾、暗中謀害,本王倒是要問一句長公主,你們是否當真要與本王做對?”
長公主好一陣陰晴不定、怒氣蓬勃,沉聲說道:“我家雪兒哪裡配不上你?竟讓你不惜當眾違抗聖旨也不願娶她,現在她千里迢迢從京城過來找你,你竟還忍心那般對她?”
上官雲傾眉頭一跳,冷冷的說道:“本王不喜歡便是不喜歡,既然長公主你認為你女兒很好,又何必要千方百計糾纏不休的想把她嫁給本王?又不是沒人要!”
“你……”
“至於說她千里迢迢來找本王……莫非這還是本王的不是?本王可從沒要求她這麼做過,她好好的潞王妃不要當,卻逃婚,而且還跑來找本王,依本王看,這簡直就是在存心挑撥本王與六皇兄之間的兄弟感情!”
長公主聞言不由冷笑了一聲,“你與潞王有所謂的兄弟感情嗎?”
“莫非長公主認為本王與六皇兄不是兄弟?”
一噎,再加上一直縈繞在心口的怒氣,長公主當真是氣極了,可他們兩個不是兄弟這種話,卻是萬萬不能說的。
上官雲傾扶著慕容真一起站了起來,也不看長公主,一副不屑於跟她多說的模樣,只是隨口問道:“不知長公主前來宿州,可有安排好了住宿之地?”
這純粹就是一句客氣的話,一般發生瞭如此不愉快的事情,鬼才要住在你的府上呢!
可長公主還真就是比鬼還不如,臉上甚至都浮現了幾絲笑意,說道:“本公主前來看望侄兒,難道侄兒竟連姑姑的住宿都沒有安排好嗎?”
上官雲傾眼神一凝,側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朝守在旁邊的下人說道:“請長公主去歇息,千萬要伺候好了,不得有任何怠慢。”
“是!”
然後上官雲傾就不再理會她了,甚至她帶來的那些人要如何安置,他也沒有半點提示,只接待長公主本人,至於另外的那些人,他上官雲傾可不接待。
“真兒,你也已經累了半天,去休息下吧。”
“好。”
兩人便這麼相扶相持、旁若無人,完全沒有將長公主放在眼裡的離開了,至於長公主是不是真的要去歇息下,或者是想要做點別的什麼事,似乎都不想理會。
只是臨出門前,慕容真轉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陰沉的臉色陰鬱的眼神,眸光一閃。
說是休息,其實不過是隨便找個離開,不想繼續跟她閒扯下去的藉口罷了,兩人一起離開之後,並沒有回房,而是來到了後院的涼亭內,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些有的和沒的。
此刻寧靜,是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時間和空間,似乎兩人都在轉瞬間就將長公主那麼個人給忘記了。
慕容堯在星雨閣辛苦爬牆未果之後,正滿心都是對上官雲傾的怨憤,經過這裡便正好看到那涼亭之中,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在那兒摟摟抱抱親親我我恩恩愛愛,看得他滿腹悲滄十分轉狂萬分暴戾,恨不得就這麼衝過去插到那兩人之間。
不過他捏了捏手,最終還是沒有不計後果的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情。
憶秋現在可還在上官雲傾手上呢!
“嗯哼!”他用力的清了清嗓子,成功將涼亭內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然後才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去,說道,“我聽說長公主也到宿州來了?”
上官雲傾斜斜的將他上下打量了遍,說道:“你不是剛爬牆過來嗎?怎麼訊息還能這麼靈通?”
堯公子咬牙、握拳,然後笑眯眯的說道:“這不,剛才過來的時候正好就碰到了,沒想到長公主竟要暫住在王府裡呀。”
“你都看見了,還講什麼聽說?”
寧王殿下的眼神好鄙視啊,堯公子忍不住再一次磨了磨牙,握了握拳,然後一轉頭就將目光轉移到了慕容真的身上,從懷裡摸出了一副精緻小巧的銀鐲子,遞到她面前說道:“這是給本公子的未來寶貝小外甥的,妹妹你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