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過是一口豬羔子。”人群中有不少小夥子,聽這話也跟著起鬨了。
張氏再也說不下去,只是拉著趙大娘的手說:“可是她一進門就是氣我啊!不會做飯不會幹活!天天作著老三跟我作對啊!然後真的將老三作得去打仗了……”
老丁家裡那點事情村裡知道的人可不少,村裡的人又有人插嘴了:“老丁大娘,當年丁老三不是被你給趕去當兵的嗎?幹嘛怪在人家的媳婦身上?”
張氏眼睛一瞪:“我就是見不得這樣的狐媚子勾搭老三,這才讓老三出去清淨幾年,不然老三早被她給弄死了!”
這話真是黑白不分,指鹿為馬了。估計張氏這種不辨是非的本事讓村子裡的人都歎為觀止,“原來,在家被媳婦伺候比出去送死還糟蹋人……”
人群中又爆發出一陣陣的笑聲。
張氏大概也覺得自己說得有點離譜,便不好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只能又說道:“好不容易老三回來,他們這又是作著跟我們分家!你說她是不是敗家娘們!是不是!”
這個時候跟丁小樓站在一起的丁小橋再也忍不住了,她開口道:“奶,明明是你非要把我們趕出來的,現在怎麼就成了我孃的挑唆了?”
張氏見是丁小橋說話,立刻就從趙大娘的手裡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然後氣勢洶洶的朝著丁小橋走去,一邊走一邊鼓著眼睛說:“小兔崽子,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
丁小橋立刻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還回嘴:“明明就是你把我們趕出來的!你嫌棄我娘生病了要我爹休了我娘,我爹不願意,你怕我娘拖累你,你就把我給分出來了!你不要把屎盆子扣我娘身上!”
“你們看見沒有,你們看見沒有!這就是這個敗家娘們養出來的小崽子啊!白眼狼啊!他們爹不在,我可是養了他們五年啊,現在他們就這麼恩將仇報!”張氏立刻又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敗家娘們攛掇我們家老三分家啊,還蓋了院子啊,還開了別的門啊!還……還買了銅鎖啊!”
張氏本來一遍一遍的說著囫圇話,忽然之間冒出一句銅鎖,讓丁小橋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把柄,她大聲道:“奶,我們都分院子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家買鎖了!”
張氏聽著連丁小橋這個小兔崽子都可以質問自己,立刻就罵道:“老孃要是不來你們院子裡看看,怎麼能知道你們家偷偷揹著我買了鎖!你們居然敢將屋子裡都落了鎖!你們乾的是人事嗎?”
這個時候圍觀的人也聽出了名堂了,趙大娘皺了皺眉偷問:“老丁大嬸,你今天生氣是因為老三家買鎖了?”
“難道我不該生氣!居然敢買鎖,居然敢把屋子裡都鎖上!”張氏說到自己心裡最介意的事情,頓時就關不上嘴了,不停的咒罵著,那些話簡直就聽不下去了。
一直站在一邊沒有吭聲的米氏忽然在這個時候開口了道:“家裡沒人我們才落的鎖,可是,娘,你在我們家裡沒人的時候來家裡做什麼?”
米氏的聲音不大,可是這話實在是殺傷力太大,張氏本來還在怒罵的聲音頓時就沒有了,她頓了頓,立刻就跳了起來,就要往米氏身上撲:“小賤人!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沒有人才落的鎖?什麼叫你們家裡沒人我來做什麼!我來我自己兒子家還要看時候嗎?我來我自己兒子家,我想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來,想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走,你用得著落鎖?你是在防賊啊!你是把我當賊嗎?小娼婦!”
旁邊這麼多人站著也不能真的就讓張氏撲到米氏,不過,攔得住張氏可堵不上她的嘴,她罵得越發的難聽起來。
“落鎖本來就是防賊的!奶你不趁著我們人在的時候來,非要趁著我們人不在的時候來,你這是幹什麼!”丁小橋可不會讓張氏好過,一邊跟著人攔著張氏,一邊趁機朝著張氏身上踢踢打打,順便大聲的說著。
“小賤人,小賤人!跟著你那個小娼婦的娘學壞了啊!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小賤人,一生下來我就淹死你啊!”張氏被人拉著也不知道誰打到了自己,但是卻聽得到丁小橋的聲音,她幾乎發狂的大罵著。
就在這亂成了一團的時候,丁七郎帶著老丁頭一路狂奔過來。老丁頭遠遠的就聽見張氏的叫罵的聲音了,他臉色難看極了,來到了人群中,幾把扒開了人,一把就抓住了張氏的手腕子往家裡走。
張氏看見老丁頭來了,頓時來了精神。她大哭道:“當家的啊,你可來了啊,你看看老三家的是怎麼欺負我啊!他們把門鎖了,不讓我進啊!他們鎖門啊!他們家這些小娼婦還罵我啊!還罵我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