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野豬也放不了,明兒只怕得臭了!娘啊!不如這野豬咱們就留著自個吃行不?”
樓明仲說完見娘臉色不好,當下又繼續勸道。
畢竟野豬已經死了,除非現在就走,不然等明兒去縣裡,這肉只怕得臭了。
果然,原本臉色不好,想要罵人的樓老太臉色越發不好了,原本見到老四從山裡抗回來這麼大一頭野豬應該能賣些銀子,可是聽見老二的話也知道這野豬隻能留下了。
可是就算這豬不賣出去,家裡也放不住這幾百斤豬肉。
頓時臉色陰沉的看著舔著臉的老二,還有皺著眉頭的老頭子,想了想還是不甘心,可是又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來,就見老頭子拍板道。
“不管是自己吃還是賣,都得先把豬殺了!老三立樁子,老二去燒熱水幫著老大把豬殺了分好,大娃二娃三娃都去村裡走一趟,就說你四叔獵了野豬,咱家殺了要肉的就來買,和老屠牛案子上的肉一個價。
等會兒殺好後,再給村長和你大伯家送一些過去!
行了,就這麼著吧,剩下的就留著咱們自個吃。”
說完老爺子一揮手,就讓家裡的幾個小的出門去,指使幾個兒子把野豬掛起來,準備剝皮分肉。
至於豬血,就別想了!
“老四啊!你侄女給你燒了熱水,你就去洗洗這一身,看有沒有傷!讓你娘去給你找找傷藥。
其他的就交給你大哥他們!”
看著小兒子臉色僵硬,樓老爺子轉身仰頭對著小兒子說道,臉上不顯,可是樓小西卻能從其中聽出老爺子身為父親對老兒子的慈愛。
“嗯……”
樓明季聽見樓老爺子的話,當下點了點頭應道,就轉身去了廚房,很快提著木桶進了後院。
家裡的茅房和淨室都在後院,挨著菜院子,方便渥肥後侍弄菜地。
茅房和淨房挨著,都不大,並列在一起,小的可憐,一個人進去剛剛好,只見樓明季進去後露出他上方的大半個身子來。
樓老太太見老頭子安排的妥當,臉色頓時轉晴,又聽見老頭子讓她找藥,她頓時匆匆轉身進了正屋,看樣子應該是去給四叔找狗皮膏藥了。
自從四叔上次賣鹿回來被老爺子發現他身上有淤青後,老爺子就讓阿奶拿錢讓人去王爺爺那兒買了狗皮膏藥放在家裡備著。
由此證明,家裡的二老是真的很在乎四叔這個老兒子,除了關心四叔的吃住身體外,平日裡很少去管四叔的事。
其實與其說是不管,還不如說是不能管,就怕四叔不高興。
而且樓小西也明白,四叔的性子根本不會有任何讓二老操心!
可是樓小西不知道,如今二老最操心的就是老兒子的親事,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日子忙得騰不開手,老太太早就出門讓人打聽打聽,這周邊的好姑娘有那些。
今兒樓家難得點上了油燈,廚房裡的熱水燒好後,樓明伯兄弟就開始殺豬分肉,然而聽到訊息的村民也都趕了過來,見樓家支起樁子,頓時議論紛紛的看著野豬。
“大嫂子,你家老四可真有本事!這才回來多久啊,就獵了這老大一頭野豬,看來大嫂子以後可得享清福了!
畢竟村裡誰不知道你家老四可是個這個!”
村裡馬大傻他娘眼睛發亮的看著野豬肉,拉著樓老太太伸出了大拇指,讓一向臉色嚴肅的樓老太太也忍不住緩和了臉色,給了馬大傻他娘一個笑臉。
“不是我說,我家老四從小就皮實,又長得好,打獵更是一把好手!
就老四一個人,養活咱們一大家子都行!”
樓老太太有心想為老兒子找門好親事,自然不留餘力的提點樓明季的好,一句一人養活一大家子,就讓馬大傻他娘嫉妒的紅了眼睛。
樓老太太說的話雖然有些誇張,可是也是事實!
樓明季從小就長得好,是事實,有本事也是事實!
她可沒忘記樓家有樓老四在家的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雖然不能說天天吃肉,可是油水準不少。
樓老四可是從小就愛往山裡跑,一去就是好幾天,每次都不會空手回來,像是野豬狍子野雞野兔更是經常能見到。
而村裡其他人進山也不一定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時間久了,村裡誰不知道樓家老四打的一手好獵,要說憑著這門手藝養活一家人馬大傻他娘還是信的。
頓時就酸溜溜的說了句。
“所以我才說大嫂子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