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碰巧而已,不用這麼客氣,既然今天不方便,我就改日再上門拜訪。
你這是要去哪?帶你一程。”
樓小北想了想點了點頭,讓馬車把他放在賣牲畜的地方。
約莫兩刻鐘後,樓小北趕著一頭懷著孕的母羊回來,樓小西擠了羊乳借了醫館的爐子把羊乳煮好後才把小五餵飽。
樓家人等到天快黑了也沒見三房的人回來,一家人也沒吃飯的心思,樓老頭坐在院子裡分篾,樓老太站在院子裡黑著臉時不時看向門口。
不用人說,徐氏頂著一臉痕跡勤快的把家裡的雞和豬餵了,樓小天也在一旁幫忙。
家裡的飯菜已經擺了有一會兒了,樓老太皺了皺眉。
“不等了!先吃吧,明兒你爹他們還得下地幹活。”
“三房的雞蛋別忘了!”
轉身的時候樓老太對老大家的說了句,門氏趕緊點頭,又看了看天色。
“雞蛋已經送過去了,娘要不再等等,三弟他們應該差不多快回來了。”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動靜。
一大家子頓時湧了出門,就見樓小西抱著孩子下了牛車,樓明叔看見樓老太低頭悶聲叫了聲娘。
後面樓小北拖著一大隻羊叫喚下來,讓樓家人都驚了驚。
“四娃咋樣!沒事了吧。”
樓老太問了句,看著孩子被抱了回來,她就曉得沒出事兒!要不然樓三這丫頭也不會只是冷著臉不說話。
“娘,先進屋再說,站在這裡也不好說話。”
樓明伯看著父女三人說道,樓老太這才點頭一家人進了門。
“這羊哪來的?”
羊被趕進了院子,樓家人都有些好奇。
要知道三房哪有銀子買的起羊,一頭羊最少五六兩銀子,再添二兩都能買頭小牛犢子了。
況且樓家也沒趕過羊,家裡也沒多餘的地方放羊,樓小北直接把羊栓在柴房旁邊,回來的時候見三妹已經抱著孩子進了三房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回道。
“買的!”
“你們哪來的銀子買羊,買這羊回來幹啥?老三,你不會把銀子拿去買這東西回來了吧。”
樓老太見樓小北說的話不清不楚,臉色有些不好,當下扭頭問自個兒子。
“不是!你給我的銀子剛好夠買人參,這羊是二娃買的。
娘您也知道,孩子他娘到現在也沒奶水給孩子喝一口,大夫說羊乳能喝——”
樓明叔越說聲音越小,讓樓家人臉色頓時變幻莫測,徐氏聽見他的話盯著羊雙眼冒火,咬了咬牙脫口而出。
“二娃一個孩子怎麼有那麼多銀子買羊回來,難不成是三房把賣扇子的錢昧下了一部分,要不然怎麼一出手就能拿出這麼多銀子來。”
徐氏這話有些誅心了,到現在也不忘挑撥離間樓老太和三房!恨恨想著。
老不死的現在不是偏袒著三房嗎?可是現在人家可沒把你當老子娘,賺了銀子也不會全部交給你。三房吃香的喝辣的有他們這一大家子什麼事兒?
這話說得樓老太臉上不好看,樓明叔驚諤看著徐氏,不明白他二伯孃怎麼會這麼潑自家髒水,急道。
“二嫂,你這話啥意思!賺來的銀子我哪一次沒有交給娘?你這是往我身上潑髒水。
賣扇子的錢是和人家李少東家簽了契約的,白紙黑字都有,我怎麼可能昧下銀子。”
徐氏這話可算是戳了他的心窩子了,再看大哥二哥也沒在這時候說話,樓明叔心裡有些拔涼拔涼。
“老二家的不清楚就別說話,我自己的兒子我知道,老三不會這麼做!”
樓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起大煙又開始點上,此刻他坐在馬紮上看著一大家子淡淡道,讓樓老太的臉色也好看許多。
見老爺子指名道姓說她這個當兒媳的搬弄口舌,徐氏就是臉皮子再厚也有些掛不住,只覺得被掃帚掃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一想到今兒因為大房和三房引起的無妄之災,就讓徐氏氣的口不擇言,委屈說道。
“我也沒說錯什麼,一頭羊可不是幾文錢的事兒!不說三房,就是娘一下子拿好幾兩銀子出來也得掂量著來。
老三他們去縣裡一趟就買了只羊回來,可不是大手筆,還把事情推二娃身上。
二娃他一個毛頭小子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
徐氏知道再提三房花家裡的銀子買人參肯定會被再罵一頓,只能說三房揹著樓老太藏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