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你不願成家,那時候局勢不明你堅持不娶我也不逼你,如今秦相已被罷免相位在家閉門思過,局勢漸好,你也該成家立業了。”
蕭太傅嘆道,目光很是複雜。
“斬草不留根,遲早會死灰復燃!
我出宮的時候,秦相進宮了。”
蕭四郎搖頭沉聲說道,讓蕭太傅臉上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
很快門房臉色不對匆忙送來一張帖子。
“誰送來的?”
見門房不懂規矩,蕭太傅沉聲問道。
門房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有些恍惚急道。
“那人說是相府備了宴,請老爺去相府赴宴。
那人還沒走,要等老爺回話。”
蕭家和秦相歷來不合,從蕭家位列前朝穩坐太傅一職後,秦相恨不得對蕭家斬草除根,又怎麼會好心請蕭太傅赴宴。
此事必然有詐!
父子二人相視一眼,蕭太傅皺眉看著手中請帖。
此刻相府已擺滿了珍饈佳餚美酒,桌上不少朝中大臣開始有些坐立不安。
只因宴席上本該高談闊論,推杯換盞,歌舞生平的時候所有人都只能安靜的坐在席上,氣氛沉凝的讓人窒息,直到桌上的美味佳餚成了一碟碟殘羹冷菜,才見主位上的秦相爺冷笑出聲。
“既然蕭太傅不給老夫這個面子,老夫也不勉強,看來蕭太傅沒有給老夫盡賓主之宜的機會。”
“我早就說蕭臻於如今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又怎會看的起我等人。
也就相爺宰相肚子裡能撐船,才會讓人去請。”
刑部尚書失門列大刀闊斧坐在主桌上,手裡拿著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冷聲譏笑道,目光陰鷙。
“既然蕭太傅不來,我們也不用再等了。這麼多的美味佳餚只能看著豈不是可惜。”
被革職貶為禮部侍郎的戶部尚書張思明和著稀泥,他如今被皇上厭棄。
從戶部尚書貶到禮部成為侍郎已成了笑話,秦相邀約他不敢不來,但是他也不願意得罪了蕭太傅,誰知道在這裡說的話會不會傳到蕭太傅耳中。
刑部尚書矢門列說話的時候其餘身份不夠的人都有些如坐針毯,私底下不安的目光相互交換。
要知道相爺的笑話可不是誰能看得!
他們匆忙應邀而來也是不敢得罪了相爺,哪怕他已經被罷免了相位。
此刻張侍郎開口岔開話頭這才讓一些人鬆了口氣,太后身邊近臣徽政使劉同也在受邀之列,此刻他站起來倒了兩杯酒恭敬走到秦相面前惡毒道。
“不過是一些不相干的人,給他這個臉面他不要,可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樣的人相爺又何必在意,下官敬相爺一杯。”
劉同是太后身邊的紅人,哪怕劉同是他的人,秦相也不得不給他兩分薄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倒酒!今兒說什麼也要好好和矢大人喝幾杯。”
劉同見失門列嫌酒杯喝著不過癮,搶了丫鬟手裡的酒壺對嘴喝了起來,頓時哈哈笑道,讓人換了大碗來。
園中身著薄紗的女女支頓時展開身段,靡靡之音不絕。
那些原本拘束的官員見到宴席上這般放浪形骸,頓時扯著身邊的丫鬟攏在懷裡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