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稜角也是含著笑意的。
那時的秦楚笑的面容中總透著那麼一絲桀驁不馴的氣質,讓我為之沉醉。而如今的秦楚笑,已然不似那時春風意氣了。或許是因為面對我的心境再不似當初的緣故?
“你……”我和秦楚笑同時開口,又同時頓住了。我用中指轉了轉拇指上的血玉扳指,看秦楚笑微微一笑抬了抬手示意我先說,我便淡然問道:“……你可會一些武功?”
秦楚笑不解的看著我,木然的答道:“略懂一二。”
我一直用心聽著隔壁柳書君房內的動靜,卻遲遲不見拓拔茗前來。便與秦楚笑繼續閒聊瞎扯了起來,就在秦楚笑有些坐不住想離開的時候,拓拔茗這才急急赴約而至。
柳書君在對拓拔茗循序漸進的套話時,我一次次的捏緊了手中的茶杯。我知道我並不喜歡柳書君,可他虛與委蛇的在拓拔茗懷裡邀酒諂媚的時候,我的胸口卻生生的疼著。我也知道柳家淪落如此,我並不是絕對因素,但是我卻狠不下心來理直氣壯的認為他活該遭受這一切罪過。
“玲兒?玲兒……”秦楚笑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衣袖,這才拉回我的遊神。
“你仔細聽隔壁的聲音,可以聽得見他們在說什麼嗎?”我神色嚴肅的對秦楚笑說道。
秦楚笑先是一愣,接著輕輕抿了抿手中的茶水,仔細聽著隔壁的對話。
我見秦楚笑臉色一陣青白交替,嘴角忍不住的扯了扯,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輕挑的娥眉蹙在了一起,已不似他平時那般灑託的眸中起了一片薄霧。我一時間慌亂了手腳。
秦楚笑充滿怒氣的瞪著我,嘴唇微顫,生氣的呵斥道:“你究竟想要什麼?你其實可以直接告訴我的!何以用這樣的方式讓我知道!”
我看著秦楚笑憤然離開的背影,慌忙站起來追上前去說道:“楚笑,我……”
秦楚笑怒髮衝冠的推開了柳書君和拓拔茗所在的房間,指著拓拔茗說道:“枉我對你一片痴心仿如從前!從此以後,你我恩斷義絕!”
拓拔茗眯著眼看著扭頭離去的秦楚笑,又看看愣在門口的我,轉身就掐住了柳書君的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個騷浪的濺蹄子!居然設計害我!”
我扭頭看著逃離而去的秦楚笑,再看那柳書君已被拓拔茗掐的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直衝上前去伸手點了拓拔茗右手手肘一處穴位,迫使她只能收手。
拓拔茗驚慌的用左手扶起自己的右手,揉搓著手肘處的冰霜,恐懼的瞪著我,結巴的說道:“你……你以為秦楚笑就因為這點兒事情就不給我做小爺了?哼!別做夢了!就算他不做我的小爺,他也不會跟你!”
我輕輕的拍著柳書君的背,看著他難受的眼淚都不自覺的滑下臉頰的樣子,心裡除了歉疚還多了一份心疼。我一扭臉,冷眼怒視拓拔茗,指著門口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我把柳書君扶起來讓他坐在圓凳上,掏出自己的帕子擦著他面頰上的淚水,柔聲說道:“對不起,是我考慮欠妥……”
柳書君只是搖頭,並沒有說什麼。可是我哪能不知道呢,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求生存,重要的原則之一就是絕對不能出賣客人。
我看見門口過來了兩個五大三粗的女子,心下知道若是我走了,柳書君輕則是要挨頓毒打了。我拉起柳書君的手,說道:“跟我走吧。”
柳書君呆愣的抬起頭,用迷茫的眼神看著我,像是懷疑自己幻聽了一般不確定的望著我。我微微笑了一下,說:“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
不等柳書君說話,門口的壯姐嗤笑道:“呵!笑話!這位客官要是包我們家君公子麼,倒是可以的,要是想帶他走麼……官妓我們可是放不了的!”
我皺了皺眉,知道暫時我還沒有精力和能力把柳書君從這裡撈出去,只好說道:“好,我包他!多少銀子!”
這時候他們的“爸爸桑”笑呵呵的咧著他一臉的肥肉搖曳生姿的走進了房間,說道:“哎喲!這不是路州金府的四小姐麼!我們君公子在我們暢春園啊,那可是翹、楚、魁、首……”
我看著這位滿臉堆著流油肥肉的胖男人,不等他捏著絹帕的手在空中點完四下,便一揚手不耐煩地說道:“三萬兩銀子一個月!”
爸爸桑嫌棄地用眼睛撇楞了我一下,要笑不笑的冷哼了一聲,捏著絹帕的手向我這邊嫵媚地虛點了一下,說道:“哎喲……不是我說……”
我一揮手打斷她道:“五萬兩一個月,附送兩套刻有六福印記的包金麻將兩套,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