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白,這些人除了宇文皓月和慕容淺秋以外,都是曾經和玲兒朝夕相處的人。若是不提醒玲兒,恐怕他們發現,卻也是遲早的事情。不過,幸好的是,他們即使發現,也應該不敢說。畢竟現在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
只是,這些人都背叛過玲兒一次,保不齊會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柳書君做好了決定。不管是他們對現在瑾王殿下的心思如何,他都要防著他們。她好不容易願意只看著自己,只有柳書君知道他們兩人走到這一步經歷了多少磨難。
自己曾經看著她百般溫柔體貼地待著那些人,自己曾經無比剋制的藏起自己心目中對她的感情,自己曾經無比羨慕的看著她脈脈晗情地寵噯那些人……她如今對自己說,只願用心待自己一人。這一切,都是他付出如何的代價換來的!沒有人知道。
柳書君絕不會讓這千辛萬苦得來的一切再分給任何人。絕不!
便是他們發現了又如何?他們背叛了玲兒。柳書君想起在山崖上她對自己怒喊的那些話。柳書君眼神冷冷的眯了眯,心道:他們都不配!他們都不配再擁有玲兒一分一毫的真心!
柳書君淡然地說道:“是的。”
唐越搓了搓手,直率地問道:“那你為何還待在瑾王殿下的甚邊?”
柳書君若不是之前與唐越有所接觸,怕是會因為心虛和別的緣由亂了方寸,可他們之前打過交道,柳書君深知唐越就是這般直率。可便是深知,卻也慌了一下。柳書君按捺住心底的情緒,緩緩地開口說道:“瑾王殿下對侍身的好,侍身也知道。縱是想起了之前種種,對於玲兒,侍身也是無愧於心。如今,侍身只想好好地待在瑾王殿下的甚邊罷了。”
唐越先是怒目而視,後來想了想,眨了眨眼睛,轉而說道:“瑾王殿下現如今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紫月公主了,還望柳侍君不要動什麼別的想法便好。唐某告辭了。”
柳書君瞪大了杏眸,看著唐越離開的背影,他雙手發涼。唐越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唐越早已發現了?還是說曲宸萱把對自己的說辭給唐越也說過?不不不,應該不會。柳書君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樣瘋言瘋語的話,若不是自己以姓命相逼,想必她是不會告訴自己的。她應該不會對唐越說過同樣的話。
可萬一……曲宸萱這麼說,萬全是為了讓唐越死心塌地的為她效力呢?可是一個人的習慣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若曲宸萱真的如此便態的只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呢?柳書君原本慢慢平靜的思緒,一下又被打亂了。
交泰殿內,女皇陛下聽見我說的種種之後,便久久不語。徐靜在拖著半條命來見她遞交了手上的賬冊之後,她其實已經震怒不已了。只是再聽我說一遍,她卻更加心寒。
堂堂女皇,一夕之間彷彿忽然老了十歲一般憔悴不堪。她的一雙眸子不停地打量審度著跪在她面前的孩子。她不由地開始懷疑自己:難道我錯了?難道這麼多年,我最看好的孩子反而錯看了?
徐靜重點描述了我們如何躲避暗殺,我們遇到了多少暗殺,以及我如何毅然決然地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雖然她萬般不願,也深知若是此去真的讓一個皇女殞命,而自己逃出生天,萬萬是沒法給女皇陛下一個交代的。可是唯有此法,才能把證據帶回來。徐靜已經請求革職,等著用全家的姓命祭祀了。卻不想我真的活著回來了。以至於朝服都來不及換,便就著一甚常衣痛哭流涕地跪在殿上。不是女皇一遍遍地對她恕罪,甚至震怒地讓她回去,怕是徐靜依然不願離開。
而我卻避而不談遇刺之事,只是淡淡地敘述了百姓如何疾苦。孩子們如何可憐。並且拿出“孩子們才是大月氏的明天”的說法來。百姓一代代的繁衍發展,為的都是每一個明天過的更好。而疫情災區的明天被毀了。這是比貪汙、比疫情更可怕的事情。
對於我的這個新穎的比喻,女皇陛下興奮無比,卻又震怒無比。
我安靜的跪著,直到背上的刀傷滲出血跡。直到女皇陛下貼甚宮伺梁斐芝狀似驚慌地道:“瑾王殿下流血了!”
女皇這才露出了一絲心疼和慌亂。
經過這事之後,鐵面判官徐靜破例被封為鐵帽子王。也是大月氏建國六十多年以來第一個異姓王爺。而我被賞賜了千兩白銀。就在滿朝文武以為我不會在這個時候收下封賞的時候,我卻二話沒說的收下了。
第一百零六章 除卻巫山不是雲
因為我現在需要錢。我退回去,大家也是以為我沽名釣譽,尤其是女皇。那我何不收下,反正我能把它短時間變出更多的錢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