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他去相求,慢慢變得不可控制,他也頗為上心。結果,慢慢地,他發現,這件事背後,還有一個黑手。
按理說,齊王等先前對康正帝發難的人,都已經羈押在大理寺。她們沒有理由自尋死路。而其他的先帝血脈,都因為康正帝在一年之內,毫不顧念先帝屍骨未寒,便痛殺手足。帶著這樣一份畏懼之心,根本不像齊王那樣,想在險中求富貴。
所以,孝惠太后很擔心。他擔心得是,在月氏國朝堂之上,掀起這樣軒然大波的人,是樓蘭或者夢瑤餘部。若是康正帝緊著她自己的心魔,痛下殺手。那麼,天下百姓誰還會服這樣一個,將維護帝王甘心落獄的文豪都不能善待的皇帝呢?
孝惠太后頭痛的要死,早知道還不如當初就把江珵鶴毒死藥死算了。如今費了一番周折,竟然不僅是事與願違。反而往難以控制的方向發展而去了。
南宮虹夕卻很是生氣,連連在南宮紫晨面前嘟囔,他認為都是百里凌風的不好,這才讓南宮紫晨與康正帝之間有了齟齬。
南宮紫晨搖了搖頭,說道:“但求無愧於心罷了。”
然而,秦楚笑和柳書君也並沒有十分幸災樂禍。
“楚笑哥哥,你的腳越發腫的厲害了,就不要再下地了。”柳書君踩著微涼的秋意,來到了歧陽宮。
秦楚笑嘆了口氣,說道:“按說情緒波動頗大的,理應是咱們呀!陛下也不知是怎麼了。”
柳書君低垂眼簾,說道:“弟弟也看不明白了。”
秦楚笑說道:“我聽義父說,朝野上下的輿論對陛下很不利。”
“可是,晨順華剛誕下龍鳳胎,隆恩正盛都被冷落。弟弟覺得,此時你我還是不要再貿然諫言的好。”
秦楚笑聽柳書君這樣說,心底有些瞧不上柳書君的骨氣。
“咱們倒不是為了自己的榮寵,我倒是害怕,若是一味的這樣勸解陛下,越多的人勸她,反倒引起了她的反感。促使她做出什麼事倉促的決斷,屆時追悔也再無用,那就不好了。”柳書君語重心長地說道。
秦楚笑想了想,這才點點頭,說道:“弟弟說的極是,是哥哥著急了。”
柳書君從食盒中拿出幾盤點心,說道:“不是弟弟說哥哥,你這眼瞅著就已經八個月了,你難道也想讓自己優思過度去那鬼門關繞一遭啊?天天不好好用膳,到時候哪能有力氣生孩子。就算生孩子尚早,寶寶在腹中的營養也要均衡啊!”
“喏,這是芸豆糕,海棠酥,胭脂涼糕,芙蓉糕和雲片糕。都是弟弟管陛下要的。”柳書君說著,便掩嘴笑了,說道:“弟弟還是儀仗哥哥的名義,跟陛下討要的呢!”
秦楚笑故作不樂地說道:“行了吧!陛下專門賞賜給你的,就是陛下專門賞的唄。你這此地無銀三百兩,倒反叫我心裡不是滋味了!”
“哎呀——真是不識好人心啊!哥哥何時見弟弟喜好偏甜的糕點了!”柳書君微嗔道。
秦楚笑忍不住笑罵:“仗著本宮一孕傻三年,插科打諢地罵誰是狗咬呂洞賓呢!”
“噯——哥哥你可別起來啊!你的身子重,這會子要是起起坐坐地,仔細動了胎氣!”柳書君也不躲,便和秦楚笑貧嘴逗樂著。
吃糕點前,柳書君還是讓浮翠和念生一起將每一盤,都用銀針試了一遍。
“我還能不相信弟弟你麼?”秦楚笑覺得這樣,真的顯得生分了。
柳書君說道:“弟弟可不是這麼想,這糕點,畢竟不是出自弟弟的手。這後宮之中,事情可都說不好。”
柳書君見銀針都沒有任何反應,這才拿起芸豆糕佔了些細鹽,往口中送去。
秦楚笑看著,便有些縮脖子,說道:“弟弟你孕中的口味也真的變化不小。”
“恩!鹹甜這口的,以前根本都不吃!”柳書君邊吃邊說道。
秦楚笑見柳書君吃的很香,便也來了食慾。
其實,他們一用吃食,孝惠太后早就叮囑過了。前面交代過,孝惠太后很怕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的母家重兵在握。萬一南宮卿心生變化,康正帝的後嗣單薄,皇長女和二皇女都出自南宮家。孝惠太后怎麼想,都覺得睡在刀刃上,寢食難安。
所以,孝惠太后可比秦楚笑和柳書君更看重他們的腹中孩兒。
雖然江珵鶴也有孕在身,可是孝惠太后不動手腳,也進行著相同的保護,卻並不是為了看重江珵鶴的肚子。而是現在時局動盪,他不敢輕易動作。
孝惠太后也很生氣,當初先帝孝順先帝的太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