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病人要一視同仁這事吧。可是,有錢有後門的病患,就是比普通老百姓們享受的待遇要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再說個司空見慣的吧。這各個學堂,說是要求教書的女夫子們,要對每一個學子仁愛關懷。可是家世背景渾厚的學子,和家境略差一些的學子,受到的關心和寬容程度,當真可是一樣嗎?
公平,正義……等等諸如此類,這些詞的存在,不過就是為了給人們,一個美好的希望和幻想罷了。
康正帝許是在高位已久,便危機感變弱了些。她自以為,有了那些切實的證據,誰還敢生出變數呢?又怎麼可能會有變數呢?
梁斐芝看見百里凌風,趕忙躬了躬身子,便向交泰殿內稟告。
康正帝許久未見百里凌風,她倒並不覺得十分愧疚。如今聽說他主動求見,自然也有幾分訝異。
“凌美人,所為何事?”康正帝忙完手上的政務,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百里凌風神色凝重,不卑不亢地說道:“請陛下屏退左右。”
康正帝應著百里凌風的要求,讓整個交泰殿的御書房裡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百里凌風才告知了康正帝,坊間忽然訛傳起來的沸沸流言。
百里凌風話音未落,康正帝便勃然大怒!可她拍案而起之後,只是陰著臉並不說話。
一時間,百里凌風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了。
就在這時,那個麻煩製造機——蒼朮世子,也跑來求見。
康正帝正在怒火中燒,便對梁斐芝說道:“不見!”
可執羽之子卻大搖大擺的自己走了進來。他歪著腦袋,一臉探究的打量著康正帝,說道:“幹嘛要騙我,說你在忙?”
梁斐芝見狀,縮著腦袋就想退出去。百里凌風也趁機說道:“臣侍告退。”
康正帝難以平復胸中的怒火,以及對未知的恐懼,她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說道:“朕有要事在身,沒有時間陪世子玩耍。禮部自有招待,世子請回吧!”
執羽之子像是好不被一臉盛怒的康正帝所影響,他擋在康正帝的面前,說道:“你是不是因為外面的流言,而生氣呢?”
康正帝正滿腦子正是怒火,燒的智商已經所剩無幾,奈何執羽之子還把她當成炮竹,非要湊著她的怒點燃火看看。
“讓開!”康正帝不願與他多說。
執羽之子見康正帝要繞過自己,便又賤兮兮的擋了過去,說道:“我要是你,現在啊,絕不去找那老男人說理。反正你現在,有理也說不清。”
康正帝站在原地,一臉冷怒地盯著執羽之子,說道:“讓!開——!”
“哎——你別生氣啊!我給你出個好主意,如果叫你化解了這次的事情,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好不好?”執羽之子依然來回晃著身子,堵著康正帝的去路。
梁斐芝透過聽動靜,滿腦門子浸著冷汗。宋惜玉是直接驚呆了,像一尊化石一樣紋絲不動。這君主立憲制,就是說,帝王是這天下蒼生的天,她們可還從沒見過這麼在天跟前兒——作死的!
康正帝氣悶的胸口發疼,她也不願與執羽之子繼續這種徒增她怒火的“遊戲”。她低沉著嗓音,問道:“什麼主意?”
第二百三十九章 清淨聖人參差見
執羽之子見康正帝終於止住了步伐,他便一臉賤笑,極為認真地說道:“去求佛啊——”
康正帝差點催動體內冰魄和月火的混元之精,暴露出她從不曾示人的陰邪武功。她周身已經隱約散發出來了極為冷冽的淡淡黑氣。
然而,執羽之子只是一愣,卻依然保持著一臉賤笑地站在那,巋然不動。
康正帝眯著眼睛,盡全力的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可她的印堂還是爆起了根條分明的青筋,她咬牙切齒地道:“朕,好好的,跟你說,最後一個字:滾!”
執羽之子一臉不悅地撅了撅嘴,再度繞身擋在了康正帝的面前。他瞪著他那天生妖魅有神的水眸,煞有其事地說道:“陛下!咱們打個賭!若是您去臥佛寺求佛,還是沒能度過此劫,本世子的項上人頭就送你!絕無虛言!”
康正帝怒極反笑了,冷冷地怒道:“你這麼賤,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好!朕就依你!朕跟你打這個賭!”康正帝對外喊道:“梁斐芝!進來伺候筆墨!朕要白紙黑字的和執羽世子立個賭約!”
康正帝一直不斷地勸自己:if you win,say nothing。you lose,say less。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