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給文德太貴君,卻不知怎麼的,被抓了個宮侍頂了罪嗎?”柳書君的身姿散發著戒備和一絲怒意。
唐越卻直接地問道:“是你嗎?”
柳書君皺著眉頭,重重地呼吸著。他若不是顧念唐越本性直率木訥,又沒有什麼惡意的話,他可就要翻臉了。
柳書君平緩了心情,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說不是我。你信麼?”
唐越褐綠色的眸子,不再那麼如虎視鷹瞪一般認真地看著柳書君,而是低下頭去看竹簡。唐越並不覺歉意地鬆緩語氣地說道:“我信了。”
“為何會懷疑我?”柳書君剋制住自己的怒火,卻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你本來與晨貴人就不睦。而慕容修儀是晨貴人的堂弟。”唐越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柳書君頗有不悅地說道:“可那孩子不僅僅是慕容修儀的!還是陛下的!”
唐越抬起頭,他褐綠色的眸子就像是能洞察一切地看著柳書君。
唐越直率而言:“所以,我不希望做這事的那人是你。”
荒謬!柳書君一時間憤怒的有些失去了理智。可他轉念一想,便冷靜下來,聲音有些發顫地問道:“是陛下懷疑我的嗎?”
唐越搖搖頭,並不說話。
“是文德太貴君嗎?”柳書君有一次問道。
唐越沒有搖頭,也沒有說話。
“唐越,我不喜歡他們,也是因為他們先發難於我的。而我再不喜歡他們,我也不會讓陛下傷心,從而達到爭寵的目的。”柳書君本想對唐越再說些什麼證明自己心跡的話,可他最終只吸了口氣,便轉身離開。
行至門口,柳書君又扭頭說道:“我今天來找你,其實是為了替我哥哥妻主家庶出的小女兒求醫問藥的。不知道唐修儀肯不肯幫這個忙?”
柳書君見唐越還在思索,便搶先說道:“這事原是陛下提出的。陛下最近諸事繁忙,而我哥哥過幾日便能來看我,所以我想直接來求你的。你也可以問一下陛下具體的情況,她反而對我那外侄女的怪病,似乎非常瞭解。”
唐越果然不出柳書君所料地眼底露出了一抹異樣的醫痴光彩,他趕忙點頭答道:“嗯,我今天晚上便問問陛下。”
“那我便先代我哥哥向唐修儀謝過了!”柳書君福了福身便離開了。
柳書君慶幸唐越沒什麼心機,若是真的把嫂嫂家的庶女那“怪病”治好。那庶女陸馨又能為康正帝所用的話,柳書君也算是身後有了靠山了。
他一直空懸的心,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絲踏實。雖然康正帝總是陪他用膳,也時常抽空來看他。可是柳書君卻總是感覺惶惶不可終日。如今,一切都好像有了盼頭!
柳書君正要走出大明宮的時候,卻正巧碰上去領了月例的若蒼。換做平日,若蒼再討厭柳書君,必也是禮數週全的。可他今日狠狠地剜了一眼柳書君,便走了。
這是為什麼呢?
第二百一十七章 背後非議隔牆耳
這事兒,要從今晨,各位主子晨昏定省地給鳳太后請了安,又給鳳後請安之後說起。
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都是生養過孩子的,自是能夠體會慕容淺秋的痛楚。所以慕容淺秋半個月來跟康正帝慪氣,死活不見康正帝,他們也無從勸說。
“本來想著弟弟他那麼冰雪聰明,藉著陛下的愧疚和憐惜,至少可以拴住陛下的心。誰知道……”南宮虹夕雖然心底也不希望慕容淺秋佔了康正帝的全部恩寵,可眼下他們不是有共同的“敵人”麼!
“你別這樣說了!你也是……知道那種感受的人,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南宮紫晨不悅地訓斥著自己的弟弟。
南宮虹夕像是被踩到痛腳,事到如今,金韻涵依然是他心底最沉重的痛。他有些暴躁地急道:“就是蕭燼害的這一切!要不是他做假賬,怎麼可能給玲兒定罪?若沒有那一切的發生,我們就還只是幾個人分得她的寵愛!最重要的是:沒有那一切的發生的話,我的涵姐兒就不會有事!陛下疼誰都可以,可陛下現在卻那麼心疼他,你叫我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那也……”就在南宮紫晨要說什麼的時候,文德太貴君從甬道處的一個宮門裡走了出來。
“放肆!”文德太貴君氣的雙眸充血,顯然他是聽見了南宮虹夕方才說的話。
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嚇得撲通一聲,便將膝蓋砸在了花崗岩的地面上。若蒼和若福以及另外兩個隨行的宮侍,也都嚇得面無人色跪在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