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哭鼻子都是小事。所以,要我看,楚美人出賣陛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不過,陛下不放心也是對的。陛下身在高位,勢必要處處小心謹慎。”
“但是,難道整個皇宮裡,除了執羽之子和楚瑰,就沒有別人能猜到陛下心思的人了麼?難道,除了他們兩人,就沒有別人的利益牽涉,所以,從而想要阻止陛下行事的人了嗎?”柳書君問道。
康正帝聽罷,這才恍然大悟,是啊,這麼大的皇宮,這麼多人。甚至,不止是後宮,前朝也有那麼多人啊!而且,在前朝,猜測她必定是有所打算的人更多啊!
為何,她會認為是後宮的人呢?可是,人有的時候就是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第六感。
康正帝蹙了蹙眉,想到蕭燼搖了搖頭。
“陛下不必懷疑蕭倢伃。雖然臣侍也不喜歡蕭倢伃,可是,臣侍不得不再說句公道話。蕭倢伃這件事,是斷斷不會背叛陛下的!”
康正帝想了想,想到了敬文太皇太后,可是他和執羽之子的願望是相反的。
執羽之子要是希望樓蘭國這次來,是來跟大月氏聯盟一起瓜分夢瑤的話,大月氏出兵,勢必要經過蒼朮。那樣的話,不管是樓蘭和夢瑤聯手蒼朮下的圈套也好,還是別的什麼也好。只要蒼朮有一點點敢跟大月氏齜毛,她們就有了名頭可以直接吞掉蒼朮了。
所以,這個道理敬文太皇太后不可能不知道。他定然是不會希望樓蘭國有人來出使的。他應該恨不得樓蘭和大月氏咬個你死我活,這樣,蒼朮這樣的小附庸國才能安全,生生不息。
如此推算,敬文太皇太后就不會幫執羽之子送出去訊息。所以,這兩個人就都沒有了嫌疑。
可是,除了這兩個人,其他人誰會去希望樓蘭過來出使呢?前夢瑤國的降將之子就更不可能這麼希望了。即使他們現在是降將,也嫁給了康正帝。但是人的一種家園意識,還是存在的。即使沒有,也不會憑白無故的去做與自己利益無好處的事情。
難道是……穆子衿?
穆良玉和穆子英希望建功立業,重拾將門威風?
康正帝緊鎖眉頭,沉思不定。
柳書君親了親康正帝的額頭,他知道現在唯一能幫她的,就是讓她儘可能的放寬些心情。
不過,柳書君忽然想到剛才聽見的名字,便問道:“陛下,宇文皓月……?”
“恩,他雖然改名叫宇文皓越,唐越的越。但是還是那個我曾經‘早逝’的正夫。”康正帝說道。
“他們也真是大膽!這個宇文青玉是不是瘋了!”康正帝捏了捏指關節。
柳書君忽然低頭咬住了康正帝的耳垂,說道:“陛下,臣侍的榻上太擠了,再容不下更多的人了。”
康正帝隨著柳書君遊走的手指,呼吸沉重地說道:“好的,好的,再沒有別人了!不會再有別人了!”
“君君!唔……”康正帝有些吃痛,她還沒有完全的準備好,柳書君便狠狠地深入了進來。
“君君,別……”
柳書君用麋鹿般的大眼一副小受的樣子看著康正帝,可他的掠奪卻更加兇猛異常了。
“接了新人回來,就對我說別了是麼?”柳書君楚楚可人的抬著眸子,可嘴裡說的話卻充斥著雄性攻擊性的荷爾蒙。
任康正帝如何搖頭,告饒,她這一晚上都在為她的沾花惹草而買單。
柳書君到了阿房宮,看著楚瑰整理出來的畫卷,這才驚呆了。
畫上的女子,宜喜宜嗔,瓜子的巴掌小臉,柳眉星眸,翹挺的玉蔥鼻與五官搭配相稱相宜。可是,這眉眼,這朱唇雖然是康正帝的。可是,這所有的表情,都是金玲的。因為自從她成為了曲宸萱,許多表情,都不曾再在她臉上出現了!
“楚美人好興致,這畫上的女子,便是陛下吧。”柳書君剛想伸手碰,卻被楚瑰拿走了面前的畫。
“不知柳貴人前來找侍身,所謂何事?”楚瑰繼續收拾著從宮外帶進來的幾箱子書卷紙軸。
柳書君看到一幅幅的康正帝,便含笑著回答:“雖然本宮也是極易吃醋的人,可是,看在你對陛下如此用心,本宮便放心了。”
柳書君說完這番話便走了,徒留楚瑰一個人納悶。他眯著眼想了想,又蹙了蹙眉,繼續親自整理著這些“矜貴”之物。
柳書君從阿房宮出來,便又去了寧陽宮。他見蕭燼起色不是很好,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好把心底的打算暗暗的更加細緻的精敲琢磨。
路過建章宮的時候,忽然有一種身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