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來,我覺得你心裡只有紫晨哥哥和虹夕哥哥。可是又發現,你心裡有唐貴儀,有柳貴人,有秦倢伃,有鳳後……甚至你心裡也有蕭倢伃和凌傛華。可是唯獨是沒有我的。”
“但是你知道麼,你的這些細小的動作,像刀鋸一樣割據著我的心。夜裡你醒來,總會幫我蓋被子,我是知道的。每每侍寢之後,你不捨得我渾身是汗的去拿巾帕,也讓我感動。甚至,夜裡入眠,我若沒有從背後擁著你,你便會從背後擁著我……這些所有的微小細節,都滲透了我的心。”
“包括你咳嗽,一定偏向另一邊,我也知道你是在保護我。就是你這些細節,讓我感動又辛酸。你愛我的話,能不能多愛我一點呢?你不愛我的話,可不可以直接告訴我呢?我這裡,這裡已經被你的舉措牽扯的快要碎了!已經血肉模糊了!很痛,有時又很甜!你……”慕容淺秋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康正帝像初見他那般,食指與中指半蜷著,夾了他的臉蛋,用額頭抵著慕容淺秋的額頭,說道:“傻瓜!”
康正帝捂著口罩,又咳嗽了兩聲,這才從懷中掏出一支精美的釵子。是按苗疆的風格設計的,也是一枚純銀的釵子。圖案雕工,全是出自康正帝的手。
“本想等你過生辰再送你的,但是怕你多想。便這時候送你吧。也是我不對,為了有些事情,利用過你去與苗疆溝通。以後,我儘量不拐彎抹角的去做。以後,我跟你直說。我不敢保證將來會不會還要麻煩苗疆。可是,我能保證我儘量對你坦誠。可好?”康正帝看著慕容淺秋,擦掉了他面頰上掛著的淚珠。
慕容淺秋伸手摘掉了康正帝臉上的口罩,可他剛靠近,就被康正帝用釵子擋住了。
康正帝半捂著嘴說道:“你若是不要這釵子,我就丟出去了啊!”
慕容淺秋嘟著嘴,一把搶過釵子,說道:“說是送給我的,一點都不認真!”
“剛才,你吃醋了吧?我只是聽他彈起了我熟識的曲子,以為他是……認識的人。結果不是……”康正帝解釋的尷尬,卻非常誠懇。
慕容淺秋眯了眯杏眸,想了想,說道:“這首曲子,虹夕哥哥也常彈奏,許是那西門御侍聽過虹夕哥哥彈奏,便記了下來吧!哼!”
康正帝覺得好笑,便又用手指夾了夾他的臉蛋,說道:“哼什麼哼?”
慕容淺秋貼在康正帝的耳畔說道:“雖然太后知道了可能會責罰我,但是我小聲的只告訴你一個人,你若是出賣我……我就天天跪在交泰殿門口哭!”
康正帝吞了吞喉口,學著慕容淺秋一樣,小聲地問道:“什麼事,只告訴我一人?”
“一定是他想狐媚惑主,想著法子勾你去!”慕容淺秋說罷,輕輕咬了康正帝的耳珠。
“人家是出生將門!這首曲子頗有豪情風範!勾引人,用這樣的曲子豈不是牽強?這首曲子是用來交友的!”
“只要目的把你勾過去了!不就好了?你們女人!看男人,哪有我們男人看男人的準?說他狐媚你還不信!你心疼了是吧!”慕容淺秋對著康正帝的耳珠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嘶——”康正帝忍著疼,也不說話。
“你是不是傻啊!也不躲開!”
“你都咬著了,我再躲開,耳朵給我扯掉了怎麼辦!”
“我才捨不得呢!你怎麼這樣看我!”
康正帝和慕容淺秋壓低聲音,這麼你來我往的鬥著嘴,不一會兒又相互哈癢癢肉,在軟榻上鬧成了一團。
“我之所以不打算在你生辰的時候送你這支釵,是因為……”
康正帝想了想,繼續說道:“你母王終於同意隸屬大月氏,並且她……她要求八月的時候,大月氏的軍隊才能進駐苗疆。”
慕容淺秋聽著,整張臉煞白了起來。
“淺淺,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大月氏的版圖擴大,苗疆周邊和我們計程車兵總有衝突……這些事情,如果不透過封藩的方式去解決,就只能……”康正帝不知道怎麼樣說,才能讓慕容淺秋不以憎恨的眼神看她。畢竟,她說道的這個地方是慕容淺秋從小長大的地方。
“我不想拿什麼,你奶奶是慕容狄前輩這樣的話,來提醒你身上至少一半的血是大月氏的。我也不想說別的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來提醒你嫁給我就必須從妻主。我只能告訴你,我這麼做,一是考慮到萬一打仗,塗炭的永遠是黎民百姓。二是……因為那裡畢竟是你長大的地方,是你的故鄉。”康正帝說著垂下了眼眸。
慕容淺秋低垂著頭